!”
既然此路不通,且去四周查看。
无咎摆了摆手,与兄弟们循着崖边,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唯恐稍有不慎而坠下万丈深渊。
而围绕着云水之巅查看了一圈,四周的情景全无二致。
众人惊愕之余,也不禁左右徘徊。
“诸位道友……”
此前先到一步的十余位修士,尚自迟疑不定,其中的两位老者忍耐不住,奔着这边走来。既为南阳界的同道,如今去路受阻,意外偶遇,不妨群策群力,或能找到脱困之法。而尚未靠近,便被几个粗壮的汉子拦住,旋即铁棒铁斧挥舞,叫嚷声惊人——
“滚开——”
“再敢往前半步,砍了……”
月族的兄弟们,对于原界修士颇具戒心,忽然见到陌生人擅自靠近,自然要刀斧相向。
两位老者大惊失色,慌忙退后。
“哎、不得无礼!”
见状,卫令急忙阻拦,却没人理会,他只得看向某位先生,无奈道:“公孙老弟,你我与人为善,与己之便,切莫得罪同道而伤了和气!”
“所言极是,广山……”
无咎独自站在崖边,若有所思,察觉动静,他转过身来。
谁料两位老者颇为恼怒,恨恨道:“与其困守,自取其辱,且冒险一试,求绝路逢生!”话音未落,两人飞身跃向深渊。余下的同伴面面相觑,旋即一个个神色决绝,趟着水花,舍命般的跳下山崖……
“咦?”
“哎呀……”
无咎始料不及,卫令则是扼腕叹息。
广山与兄弟们,非但满不在乎,而且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只想趁机看场热闹。却没人坠崖摔死,也听不见惨叫声,唯万丈深渊如旧,云水茫茫依然。
“哦!”
卫令恍然大悟,道:“云水之惑,只为困相,踏破生死,脱厄而去!”他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振奋道:“老弟,是否执迷于外,困惑其中,何妨就此参悟一二!”
绝境逢生的道理,无咎如何不懂,他是担心云水涧过后,所面临的困境。
“改日与卫兄请教不迟!”
无咎敷衍一句,吩咐道:“广山,拿出你海蚕丝的绳索,与诸位牵扯,以防失散!”
广山抬手挥动,一根拇指粗细、十余丈长的绳索随风盘旋。
无咎示意众人抓住绳索,然后飞身跃下山崖。
霎时云雾纷乱,风声呼啸。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仿佛转眼之间。突然景物变化,成堆的乱石头迎面而来。而十五人依旧是抓着绳索,凌空翻滚,相互纠缠,一时无从躲避。
“呸,这运气……”
无咎察觉不妙,急忙丢了绳索,却为时已晚,一头撞个闷响。只听“咔嚓”山石碎裂,他“砰”的摔个实在。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人影摔落下来,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
“哎呦……”
“倒霉……”
“先生,你的法子不好使……”
无咎翻身坐起,慌忙伸手抚摸。得益于法力护体,头顶的玉冠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听着叫唤,本想发笑,而抬眼看去,又神色一凝。
一度消失数日的五彩光芒,再次出现在天穹之上。朦胧的天光之下,则是山高林密,雾气惨淡,乱石嶙峋。
“行啦,都给我滚出来!”
无咎大声吆喝,脚下迟疑。该往何处去,他也糊涂。
草丛里、石碓间,冒出一道道身影。韦尚与卫令,也在其中。各自虽也狼狈,却并无大碍。
谁料十余丈外的大石头背后,再次露出三个脑袋,服饰相貌迥异,各自满脸的诧异……
卫令看得清楚,抬手一指——
“何人鬼鬼祟祟?”
而他话音未落,那刚刚露出的脑袋倏然没了。随即三道人影飞奔而去,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不过转瞬之间,已消失在山林之中……
卫令也是愕然不已,忙道:“公孙老弟,那不像是我南阳界的修士。十之八九,贼人现身了,快追——”
他抬手抓出飞剑,腾空跃起。而不过七八丈远,他忍不住回头张望。
公孙先生,韦尚,以及广山与他的兄弟们,皆愣在原地,一个个神情古怪。
卫令只得收住去势,就近落在一块石头上。
“公孙,缘何放过贼人?”
“这个……”
无咎看着“贼人”远去的方向,迟疑道:“之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怕认错了人,再次得罪南阳界的同道啊!”
“老弟倒也谨慎!”
卫令没作多想,分说道:“是真是假,自见分晓!”
“所言极是,只管追去……”
无咎连声答应,与兄弟们使个眼色,又不禁嘴角抽搐,心绪有些杂乱。
唉,整日里谎话连篇,竟然习以为常。是本先生变的坏了,还是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