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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鹏,与云舟相仿,同为飞行的法器,却要快上三成。昼夜之间,足以飞出两万里。
短短几日,行程过半。
两只大鸟,从天而降。
置身所在,乃是大片的丘陵地带,地势起伏,青翠延绵。恰是黄昏,片片晚霞与暮色中的山丘相映成景。
无咎与兄弟们,落在草地上。
只见卫令抬手一招,十余丈的大鸟,倏然没了,随之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色玉符飞入他的手掌。
“且歇息一宿,明早赶路——”
“嗯,你我两家结伴同行,途中理当熟络亲近一二,以便来日相互照应……”
古羌家的火鸾,也消失了,一群人影落在三十丈外,其中的羌夷与这边打着招呼。
卫令欣然应从,示意道:“多结识一位道友,便也多一分善缘!”
无咎倒是从善如流,拉着韦尚,陪同卫令,走向古羌家一方。
广山与月族的兄弟们,就地歇息。而吴昊则是坐在人群中,低着头,似乎心事重重,又时不时带着莫名的心绪而抬眼一瞥。
转瞬之间,两家的高人汇至一处。
“嘿,羌夷道友……哦,还有虞山、阜全、姜趼子三位道友,你我不打不成交啊!”
无咎脸上带笑,拱手寒暄,散漫随意而又油嘴滑舌的模样,与之前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公孙先生判若两人。
“呵呵,说得好啊,不打不成交。这位便是韦尚兄弟把,幸会、幸会……”
羌夷倒是坦然自若,举手敷衍。而虞山与阜全、姜趼子,则是神情尴尬而有所戒备。
“两家握手言和,如今又结伴同行,实属难得啊,我请诸位饮酒——”
卫令颇为豪爽,抓出七个酒坛子摆在地上,然后招呼众人坐下。
“呵呵,既然如此,本人也凑个雅趣,且品尝我夕照崖的青花酿……”
羌夷也拿出一个青玉酒壶,七个青玉酒杯。
无咎的两眼一亮,急忙与韦尚坐下,拍着双手道:“哎呀,尚未品尝过原界,不,两家的美酒……”’
七位飞仙高人,围坐一圈。
无咎已迫不及待抓过一个酒坛子,好奇端详。
卫家的酒坛,精玉打造,内外封有禁制,看似小巧,却装得下数十斤的美酒。除去坛口的禁制,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将鼻子凑在坛口嗅了嗅,连连点头,忍不住举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酒,然后闭着双眼,稍稍回味,由衷赞道:“此酒劲道醇厚,且不失甘冽绵柔,回味悠长,好酒啊!”
“呵呵,想不到公孙道友,竟是好酒善饮之人,且品尝我家的青花酿如何……”
无咎睁开双眼,这才发觉在场的众人,皆端坐如旧,只有他一人抓着酒坛而陶醉忘我。
却见羌夷抬手一指,青玉酒壶中喷出一道细细的水柱,继而分成更为纤细的七道水柱,瞬间斟满了分别摆放的七个青玉酒杯。芬芳的酒香,顿时弥漫四周。
无咎看得入神,却又舍不得手中的酒坛,理所当然收入囊中,又顺手抓向酒杯,煞有其事道——
“诸位,我先干为敬!”
“滋溜——”
一口酒没了,他禁不住微微一怔。只觉得口舌生香,酒味甘醇,无穷的回味,令
人说不清、道不明,且又欲罢不能。
“哎呦……”
只当卫家的美酒,已是难得,想不到羌家的美酒,更上一筹。
无咎惊叹一声,急忙举杯示意——
“快快满上……”
没人理会,不管是羌夷、卫祖,还是虞山、阜全与姜趼子,皆一手拂袖,一手慢慢端起酒杯,高举遮面,轻呷慢饮,举止优雅。唯有他与韦尚,好像这辈子没有见过美酒,皆瞪着双眼,显得粗鲁而又莽撞。
无咎察觉失态,也不在乎,抬手一指,青玉酒壶中喷出水柱。身旁的韦尚,正要举杯去接,被他一把推开,就手拿出他的白玉酒壶。
“呵呵……”
有人窃笑——
“公孙道友,据说你也是一家之主,缘何这般窘迫、寒酸……”
虞山,笑声刻薄。阜全与姜趼子,也是神色不屑。
卫令摆手道:“公孙老弟,莫要失礼!”
羌夷似乎是有意看笑话,摇头不语。
无咎却是不以为然,只管我行我素。他的白玉酒壶,并非凡物,经过数次炼制,装得下数百斤美酒。果然,不消片刻,水柱没了。青玉酒壶的美酒,已被他尽数占为己有。他怡然自得,竟收起酒壶,又抓起地上的酒坛子,热情道:“诸位同饮——”
“哎,我的酒……”
韦尚不满叫嚷,索性拂袖一卷,一手抢过一个酒坛子,昂起头便是一阵猛灌。
“两位老弟,如此不妥……”
原本是两家席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