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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某乃无家之人,不足挂齿,奈何鬼族肆虐,不得不愤而出手!”
“你飞仙修为……独自一人?”
“不错,瑞某与青鸾寨,毫无瓜葛,而道义所在,不敢袖手旁观!”
“我鬼族不问道义,只讲恩怨!”
“且罢,便由本人,接下诸位的雷霆怒火,只求放过青鸾寨……”
“哼,老夫找的人,不是你……”
清冷的月光下,自称瑞祥的老者,与鬼赤、鬼丘当空对峙。彼此的对话,随风回荡四方。
青鸾寨的修士们,终于见到那位高人,并获知他的道号,又亲耳听到他正气凛然的话语,无不投去感激的目光而崇敬有加。
而他一位飞仙高人,又如何抵挡鬼族至尊,以及众多鬼巫的围攻,只怕青鸾寨依然难逃此劫。
石头围墙上,无咎依然蹲着,却昂着脑袋,满目的诧然。而诧异之余,又带着几分敬仰,与几分忌惮。
瑞祥!
昨晚在客栈之中,便认出了那个老者,却让无咎吓了一跳,差点夺门而逃。所幸对方并未认出他,这才让他强作镇定,随即匆匆去了客房,然后关门闭户躲了起来。
为何害怕?
瑞祥,曾经的贺州元天门的门主,星云宗玄武峰的长老,一位真正的地仙高人。细说起来,也算是他无咎的门主与长老。
而正是那位门主,在无咎成为仙门的菁英弟子,选送到星海宗之际,便是后来的星云宗,竟然给他种下精血魂誓。当他并未在意,而在部州,差点被那个叫作冯田的家伙给害死。方才知晓,魂誓禁制识海,根本无法破解,一旦受人操纵,生死只在瞬间啊!
之后又是多年过去,无咎已渐渐忘了魂誓的存在。而昨晚突然撞见瑞祥,顿时想起种种往事,唯恐对方伸手一指,便要了他的性命。试问,谁不害怕?而他匆匆躲到客房之中,兀自忐忑不安,只想熬到天明,即刻离开青鸾寨。谁料午夜时分,鬼族来袭。他依然没敢轻举妄动,唯恐露出破绽而遭致灭顶之灾。与其想来,那个瑞祥比起鬼族更为恐怖。
谁料异变迭起,险象环生。
而阵法崩溃之际,突然有人出手,接连斩杀两个鬼巫,及时挽救了即将失陷的青鸾寨。
无咎猜测是瑞祥所为,而那位故人却不见踪影。
熟料想,鬼巫来了帮手,竟是鬼赤、鬼丘等四位老鬼,先声夺人啊,张口便说“老夫知道你躲在此处,现身吧”。或虚张声势,却无容置疑,是逼迫他无咎现身呢。
事已至此,也不用躲藏。
而正当此时,那个不见踪影的瑞祥,竟然挺身而出。
只当他冷漠无情,善于投机,乃自私自利之辈,谁想他不仅修至飞仙境界,而且还有热血道义的一面,为了挽救青鸾寨的数千人命,他竟然不畏凶险,孤身挑战强大的鬼族。
不过,他是会错了意。却不知,鬼族的仇家另有其人。
果然,便听鬼赤道:“哼,老夫要找的人,不是你……”
“不是我,又是谁……”
“无咎,你还要躲藏到什么时候?”
“是他,人在何处?”
“哦,那小贼的名声不小,天下皆知啊。而他便在此地——”
鬼赤低头俯瞰,森然又道:“无咎,莫非要等到老夫血洗了青鸾寨,你才肯露头……”
他未将瑞祥放在眼里,他只为某人而来。
他话音未落,有人啐道——
“呸,老鬼可恶……”
鬼赤、鬼丘,瑞祥,以及青鸾寨的修士,皆不约而同循声看去。
只见石头墙上,站起一位中年汉子,络腮胡须,筑基修为,其貌不扬,却撇着嘴角,恨恨的模样。随即踏空而起,身形闪烁。
转瞬之间,一位相貌清秀的年轻人迎风而立……
鬼赤的神色一凝,微微点头:“小贼无咎,果然是你!”
年轻人,正是无咎。
既然躲不下去,也无须隐瞒,于是他现出真容,显示出地仙的修为。他在半空之中站稳身形,反唇相讥道——
“老鬼,又见面了……”
他与鬼赤说话之际,转而冲着数十丈外的瑞祥点了点头。
又见面了,简短的四个字,倒是意味深长。
瑞祥似乎在点头回应,却默然无语。
而鬼赤伸手扶须,闷哼一声,道:“哼,彼此相见,着实不易……”
真是不易!鬼族以报仇的借口,潜入卢洲至今,仇怨的双方,数次擦肩而过,费尽周折之后,终于再次相见。
“鬼赤,你怎知我在此地?”
无咎的心有疑惑,趁机询问。
鬼赤不予作答,挥手叱道:“你不必知晓,你只须记得,从地下幽冥,至极地雪域,再至泸州腹地,你杀我弟子无数,捣毁我玄鬼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