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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剑拔弩张的时候,阿雅挺身而出。
这个女子,仅凭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危机。或者说,阻止了阿威的莽撞。她知道师兄的为人,也知道师兄对她言听计从。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无咎根本没想杀人。因为无咎杀人,从来不会虚张声势。不过,她也有着自家的想法。
经过一番变故之后,洞穴内情形如旧。
无咎找了个类似山丘的地方,盘膝而坐。正面的二、三十丈外,便是那座石台。他静静打量着上面的金棺,一个人若有所思。
犹还记得,法杖崩碎的情景。并非幻觉,而是清清楚楚。那一刻,虽然只有瞬间,却好像时光停滞。不错,就是停滞,五彩光芒笼罩之下,人,物,皆陷入停顿之中,恰如时光中断,天地停摆。
岂非正如那八字真言所说:夺天之命,既寿永昌?
又何为夺天之命?
日升日落,岁月流转,寒暑有时,顺应五行变化,乃天理。生老病死,潮来潮往,昼夜更替,合乎阴阳轮回,乃天道。倘若逆天而行呢,岂不就是夺天之命?
也就是说,曾经的蛮族王者,以法杖神通,阻止时光流逝,试图获得长生而既寿永昌?
嗯,大抵如此!
只不过,法杖神通,或能停滞时光片刻,却没能挡住天地的轮回而留下一堆骸骨成灰!
而遑论怎样,那八字真言,或许才是王之法杖的玄妙所在,一旦有所参悟,是否便能施展出类似的神通?高手较量,只须让对方陷入瞬间的停滞,或稍有恍惚,便能真正的逆转生死呢……
在石台的另一侧,师兄妹相对而坐。
阿雅急切之下,牵动伤势,吞服丹药,继续就地疗伤歇息。
阿威愧疚难当,守在一旁再不敢离开半步。而他的师妹,看似神情虚弱,双目噙泪,片刻之后,竟已恢复了常态,并与他悄悄传音。
“师兄……”
“师妹,伤势如何?”
“皮肉之伤,虽也惨重,却无大碍,慢慢调理便可。我想提醒师兄,切莫惹他……”
“师妹,我会怕他?”
“师兄,我说了,你勿要动怒,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哼,他若是没有飞剑法宝,又能如何……”
“他的来历,绝非寻常!”
“哦,师妹曾经提起,他与星海宗有关……”
“不,已远远超出想象。他不仅身携法宝,擅长各种遁法,还懂得隐匿修为的法门,偏偏又看不出师承。由此推断,他或许来自卢洲……”
“卢洲……他藏形匿迹,所欲何为?”
“我也不知,来日见到师叔,再行禀报!”
“他若是心存歹意……”
“这正是我要提醒师兄的关键所在,他既然救了你我的性命,应无歹意,何况你我也并非没有反制之道!”
“我倒是忘了,师妹高见!”
无咎在静坐冥思,师兄妹在窃窃私语,而余下的三人也没闲着,在洞穴中四下寻觅。
“哈,运气!”
阿三返回鬼蛛的葬身之地,在层层的蛛丝,竟然给他找到一把飞剑,禁不住大呼小叫起来。随后他持剑劈砍石壁上的蛛丝,从死去的玄武谷弟子身上,再次得到两个纳物戒子。阿猿跟着他也是收获不浅,随即两人又攀援石壁,采掘明珠宝石,忙得不亦乐乎。
冯田则是在洞内独自寻觅。他走走停停,显得有些寂寞,而从他不断闪烁的眼光看来,他似乎在想着心事。
“锵、锵——”
阿三与阿猿采掘了大把的明珠、宝石之后,又跑到石塔之上,打起金棺的念头。奈何金棺沉重,且极为坚硬。两人只得放弃,却继续东寻西找而唯恐错过机缘。
在鬼蛛巢穴的旁边,还有一个洞口,被蛛丝封闭,不知通往何方。
一个时辰后,冯田与阿三、阿猿在洞口前碰头。
“两位,收获如何?”
“哈,不值一提!”
“算是小有收获吧,却难寻出路!想要就此脱困,还须三位前辈定夺!”
“什么前辈啊,都是出自千慧谷,谁不知道谁呀,以师兄弟称呼便可,何况你我终有筑基那日,到时候也不至于乱了辈分!”
“我总觉着不妥……”
“哈,听我的没错,师兄他故作风范,何不成全他呢!而所谓的出路,岂不就在眼前?即便没有出路,或有宝藏也未可知呢!”
“不便莽撞,且禀报……”
“嘘!凡事禀报,又该错过好大机缘。且自行探路,若有不虞,再呼救不迟!”
阿三拦住阿猿,与冯田使着眼色,又鬼鬼祟祟回头张望,随即举剑走向那封闭的洞口。
“砰砰”几剑,洞口裂开一道缝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