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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漂泊已久,无处可去的时候,只会想到一个地方,家。
家在何方?
有熊国的都城。
家还在吗?
不知道。
而无论是否,都挡不住游子回家的脚步!
秋日里,正是西泠湖风光最美的时节。
数十里宽阔的湖面上,波光荡漾,垂柳倒映,几只游船点缀其中,恰如水墨丹青画卷。远处则是城廓半斜,丛林霜染,天高云淡,好一个秋色醉人!
在湖边的林荫道上,有人倚马驻足观望。
马上的男子身着白丝长袍,头挽儒巾,相貌清秀,眉宇间透着英气,十足富家公子的装扮。而本该纵马驰骋的他,如今却是神色郁郁而久久徘徊不前。
自从离开南陵,踏上有熊国的那一刻起,他便像是换了个人,再没了之前的轻松随意,便是曾经的惫懒与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坏笑,也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满脸的冷峻,以及浑身透出来的一种莫名的萧瑟。
如今看着那熟悉的西泠湖,他竟是有些恍惚。尤其是越过湖面,眺望远处那高大的城垣,他的眼角微微抽搐,神色中闪过一抹苦涩。
湖,依然是从前的西泠湖。
城,依然还是那个巍峨雄伟的有熊都城。
即便是四周的湖光山色,也是一如往昔。却有一种岁月的沧桑与陌生扑面而来,一时之间叫人无所适从!
五年了!
从逃出有熊国都城至今,已过去了五年多。想不到还有回来的这一日,而在茫然与迟疑过后,无咎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即将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不愿意多想。而一旦临近有熊都城,曾刻意忘却的种种突如其来而再难摆脱。
或许,那一切从未离开。只不过是潜伏在某个角落里,等待着再次张牙舞爪汹涌而来。
无咎默然良久,伸手拍了拍马背。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沓沓”慢慢前行。
须臾,绕过西泠湖。
城垣临近,一座高大的城门出现在前方。挑角飞檐的城楼上,站着顶盔披甲的兵士,还有烈焰大旗飘扬,上述黑色大字,熊。两丈宽、三丈高的城门的两边,同样守着持械的甲士,个个挺胸凹肚,杀气腾腾的架势。而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倒也从容,有赶车的、骑马的,也有步行的、扶老携幼的,从城门中往来不息而络绎不绝。
无咎驱马到了城门前,昂首打量。其剑眉下的两眼中,阴郁的神色又浓重了几分。
有熊国的都城,又名熊城。其占地广阔,不下数百里,且城郭分明,门禁森严。此处,乃是外城四门之一的东门。踏入此门,便可进入城中。而城内更是鱼龙混杂,情形莫测,若是论及凶险重重,只怕比起灵山仙门来也是不遑多让。
而不管它是哺育生机,还是吞噬万物;是承载了岁月,或是毁灭了记忆,都让人无从逃避,而不得不去面对。因为这是家之所在,命中注定的一道情结!
无咎暗舒了口气,策马往前。
“下马!报上姓氏来历……”
一支长枪拦住了马头,一个凶狠的甲士狰狞出声。
无咎跳下马来,目不斜视,摸出一锭金子扔了过去,就手推开长枪,背着双手昂首而行。
身后笑声响起:“哈哈,果然是位富家子,出手阔绰……”
穿过城门,青石板路直通前方,并无常见的街景与喧嚣,而是远处的房舍成群,四周树林成片,只有各个路口摆放着货卖的摊子,或是几间铺子,所在显得极为宽阔而又安静。若非那耸立的城垣,几如置身于山野田园的悠然。
无咎没有上马,背着双手继续步行。马儿像是认得主人,低头随后跟着。
小半个时辰过后,房舍密集起来。
渐渐的商铺林立,街道纵横,旗牌招展,行人如织。叫买的喧闹声随之渐起,都城繁华的景象瞬间铺陈开来。
十余里外,在那繁华簇拥之间,则有高墙环绕,殿宇重叠,楼台错落,远远看去,富贵堂皇而气象森严。
此前经过的地方,乃都城的外城。而那殿宇楼台的所在,则为都城的内城。内外有别,尊卑有序,闹中有静,而静中又好像散发出一种笼罩四方的威势。叫人敬畏,也叫人憎恨!
无咎站在街口,冲着那高墙楼宇投去淡淡一瞥,鼻子里轻哼了声,接着继续往前。
便于此时,一个女子的身影晃动了下,旋即又回过头来,悄声惊呼:“公子……”
无咎脚下一顿,神色疑惑。
那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布衣素面,裹着围裙,手里挽着竹篮,里面盛放着浆洗干净的衣衫。她上下端详着无咎,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