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秦司淼方才不吭声，是以为这件事情刚好可以给徐智雅拿来做宣泄的借口。但是他没有想到，护工会从楼梯上滚下去，而且看样子摔得不轻。
徐智雅看着滚下去摔成一团的护工，忽然笑了：“司淼，你说人是不是就这么脆弱，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要吃人，转眼就不能再出声了。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就这么无偿么？”
谦谦低头站在一边，但已经止住了哭泣。
秦司淼知道徐智雅的神经已经濒临紊乱的边缘了，于是仅仅是搂着她在自己怀里。“你别担心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
徐智雅从他的臂弯挣脱，蹲下去抚了抚谦谦。“谦谦乖，姐姐带你回房间好不好？”
顺从的跟着徐智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谦谦没有再哭闹。只是握着徐智雅的手不愿意松开，哪怕是已经坐在了床上，谦谦依旧攥着徐智雅的手。
“衣服都脏了，姐姐给你换一件。”徐智雅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她在可怜自己，还是可怜谦谦。从此以后，无论是这个可怜的还不到四岁的小男孩，亦或是自己，再也不会有爸爸的疼爱了。
“松开姐姐好不好，姐姐给你换衣服。”徐智雅哄着他，他却不听。哄着哄着，她自己就落泪了。
秦司淼从衣橱里取出了谦谦的衣服：“让他握着你的手才有安全感，我来给他换好了。”
“好。”徐智雅点了点头。
虽然是第一次给小孩子换衣服，但是秦司淼的动作并不笨拙。相反的，他的十指柔然，很娴熟的替谦谦脱掉了外套，解开了衬衫。小心翼翼的先脱下另一只没有牵着的手，才慢慢的将衣服推向他和徐智雅握紧的手。
“这是什么？”秦司淼惊讶的不行：“像是淤痕。”
他这么一说，徐智雅的泪意顿时咽了下去。“我看看。是……被人揪的！一定是刚才的护工干的。”
秦司淼也这样想：“虽然如此，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谦谦自己不会告诉我们，即便是告她，也需要证据支持，而且眼下，还有徐总裁的事情要处理……”
徐智雅点头，但并不赞同秦司淼的话：“我们可以先送谦谦去验伤，等爸爸的事情办好了，再处理这一件。”
蹙了眉，徐智雅坚持如此：“我知道，你是觉得这些伤不算重，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浪费心思在这些事情上。但是我告诉你，从前我就是太心软了，才处处受委屈，让人陷害。谦谦还这么小，我要是连他也保护不好，怎么能让爸爸走的安心？你别说了，我坚持如此。”
“我是想说，如果你决定了要这么做，我就陪你带谦谦去验伤。”秦司淼抚了抚她的肩，好像很想要抚平她暴躁的情绪：“智雅，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从前是这个样子，现在、以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谢谢。”徐智雅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抱着谦谦难过的呜咽起来。
面对痛楚，很多人会无能为力，尤其是那些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伤害，怎样都只能成为梦魇。
周涵远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徐妈一个人在。“小姐和秦先生呢？”
“带谦谦去验伤了。”徐妈老泪横流：“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明，怎么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呢。”
“谦谦怎么会受伤？还有什么事儿？”周涵远觉得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要散了。
“看谦谦的护工，从楼梯上滚下去，说是子宫出血没能止住，做了切除手术。”徐妈挂了医院的电话，周涵远刚好回来：“她是和小姐争吵才会如此。而且，小姐怀疑谦谦身上的伤，是她虐打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