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文件，你们都先各自去忙吧。”徐焕惦记着工作上的事情，也惦记着收购秦氏的事情。虽然秦方已经签字了，但是没有亲自看过那些文件，他就是觉得不安心。
“好吧，那你不许太累。”徐智雅关心道：“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如你的身体要紧。”
“知道了，管家婆。”徐焕很贴心有女儿这样在身边孝顺自己。心想，要是慧珍也能看见，该有多好啊。
姜正涛没有动，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和徐伯伯说这些事是不是恰当。但是如果不说的话，他又不知道该以哪种面目留在徐家。周涵远可能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智雅知道。就算智雅为了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能不说出来，他也做不到和从前一样的嘻嘻哈哈，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徐伯伯，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还是改天再说吧，爸爸不是说了要看文件么？”徐智雅敏感的察觉到姜正涛要说什么，连忙阻拦。“你还是赶紧赶回医院，你不用换药了么？”
“智雅，你让我说吧，这件事不说，我的心才更难受。”姜正涛打定主意要说。
“不是，爸爸才下飞机，这会儿已经很累了。你晚上还想不想去part了，不养足精神怎么行？”
周涵远看着这两个人奇奇怪怪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要说，你又不让他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不如痛快一点。”
“姜泽明，姜泽明是的我的父亲。”姜正涛言简意赅，算是顺应了周涵远的话。
徐焕看着姜正涛，神情有些空洞，似乎从姜正涛的脸上看向了二十年前的一幕一幕。末了，他才缓缓的说：“你的确很像他，轮廓，眼睛……”
轻轻的闭上眼，徐焕紧锁的眉心皱成一团乱麻。“我记得他的脸，记得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个样子，如同烙印一样烫在我心上。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忘记。”
周涵远隐约记得，徐伯伯当年错手杀死的人叫什么泽明，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姜正涛的父亲。这出乎意料的一幕，让他有些错愕，不知道如何应对。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接近你根本不是为了偷你的皮夹子是么？”姜正涛没想到，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知道。”徐焕承认。
“所以，你对我好，就是为了弥补当年错手杀死我父亲的罪么？”
“是，也不是。”徐焕看着他，慢慢的说：“我之所以不揭穿你，不光是因为愧疚。而是给你一个希望。你在我身边，做我教你做的事情，替我管理生意，到现在这个时候，也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你一直怀揣着替父亲报仇的恨，却一直不断的成长，成为了今天的样子，我不敢说这是我的功劳，但最少让我很安心。你就该是这么优秀，而不是街边只会打打杀杀的混混。我想，如果你的父亲还在，他也希望看见这样的你。”
徐智雅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爸爸是亏钱了正涛许多，可正涛也并非没有良心的人。这么多年，他要想做什么伤害爸爸的事情，早有许多机会可以动手。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做过什么，也是怀着复仇的目的而来，却迟迟不曾动手？”既然捅破了这层纸，徐焕也想问清楚原因。
姜正涛释怀了不少，虽然心里依旧难受。“你知道么，我没有你那么深刻的记忆力。我早就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了。他的脸在我的脑海里很模糊，相反的，每每想起爸爸，我的脑子里浮现的总是您的样子。”
“就当扯平了好不好？”周涵远意味深长的问。“恩和怨，就这么一笔勾销好不好。背着良心债过日子，真的很辛苦。难道你们还不愿意放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