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涛猛的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双手后背着被捆在了椅子上。非但如此,他的眼睛被蒙着,嘴也被什么塞住,完全看不见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纵然如此,他还是尝试着扭动身子,看看能不能挣开双手,总之不能白白的在这里等死。
“我说,你们还是别挣扎了。就算是弄破了自己的手,也逃不出去。徐小姐你细皮嫩肉的,有什么损伤可就不好了。”领头的男人猖狂的奸笑起来:“再说,我也怕你的家人指责我们不厚道,为了这点伤不肯付赎金呢。”
听了这话,姜正涛才肯定徐智雅也被抓了来,且就在自己身边。口里塞着布含糊不清,他呜呜哝哝的发出闷声,意在警告这些人别乱来。
“去把他嘴上的布松了,让他说。”领头的男人示意手下。
很快,姜正涛嘴上的布就被扯了下来。“岂有此理,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绑架我和徐小姐,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么?赶紧放人,否则我断定你有钱也没命花。”
对方呵呵一笑:“也让徐小姐透透气吧,嘴捂得太严实了,难免会憋死。”
“你!”姜正涛气不可遏:“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得到赎金么?太可笑了。”
“能不能是我们的事情,还用不着姜先生你来担心,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有什么帐来日再算也不迟。否则命都没了,现在叫的这么厉害有什么用?”
塞在徐智雅嘴里的布条一抽出来,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可真好啊。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你们……不就是想要钱么?那好,对我们客气一点。该给你们的一分都不少。”
“这才是我们想听的。”领头的男人看了看天色,有些疲倦了:“你们好好看着他们两个。千万别让人跑了或者是死了,要吃要喝好好伺候着就是了,只要不要让他们看见你们的样子就好。否则,撕票是必然的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自己的手下听的,倒不如说是故意说给徐智雅听的。
“你敢。”姜正涛没好气!
“敢不敢是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姜先生,你就是个陪衬,少说话为好。”难男人毫不客气的走近一步,手里锋利的三角刀抵在姜正涛的咽喉上:“否则,有没有你,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影响,好自为之吧。”
言罢,屋子里的人似乎都退了出去,门被紧紧的关上,从外头挂了锁。
手下的人,和领头的告别,似乎只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看守。
徐智雅一下子软了下去,整个人又恼又怕,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状态。“正涛,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现在好担心爸爸,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还有,涵远他们找我们一定急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你别急,他们一时半刻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姜正涛想了想:“也是我太大意,竟然没看出他们的来意。根本就不是赛车,根本就不是故意拦路,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绑架你。还有,司机也是奇怪,单单选了一条最偏僻的路来走。也是我大意的忘了查一下交通路线维修告示,否则,应该及早就能发现问题。对不起啊智雅,都是我害了你。”
忍不住落泪,可是徐智雅不生姜正涛的气:“你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呢,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这么倒霉,就没有一件事情能顺顺利利的。”
哽咽住,她仿佛也想明白了:“从前的坚持都不算什么,如果我现在就这么死了,最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在爸爸最需要的时候,守在他身边。”
“你别多想,徐伯伯不会有事的。”姜正涛有些沮丧,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正涛,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你那么不开心。”徐智雅心想,反正自己也可能会了结在这几个悍匪的手里了。倒不如说出心里的疑惑和秘密,让自己死的轻松一点。“你能告诉我么?”
“谁说我不开心了?”姜正涛打着马虎眼:“你看我天天不是笑嘻嘻的么!”
“那只不过是你用来伪装开心的一种方法罢了。就像我明明放不下秦司淼,却还要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冷漠,不是因为我能做到,而是因为我必须这样伪装才能保护自己。”徐智雅和姜正涛在一起,就是无话不说,没有什么负担。对着他,就像是对着知己一样,你怎么说他都能明白。
“也许,我们离不开这里了,带着那么多辛苦的事情下地狱,你不会累了?”徐智雅问。
“你真的想知道么?”姜正涛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苦太苦了。“我和你一样,也有一段上一代的恩怨。我的父亲,也是被人害死的。”
徐智雅微微有些愕然,他没有想到姜正涛真的会说出来。“难怪你这么明白我的心,原来我们是真的同病相怜。”
“其实,你在我家喝醉的那一晚,我已经告诉你了。”姜正涛轻哂一笑:“只是你醉的太厉害,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是么?”徐智雅低下头,想试试能不能把眼睛上蒙着的布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