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秦司宇,他早就是满心的怨恨。
当然,这一切并非与利益无关,但也绝不但单纯是为了利益的兄弟反目。他知道秦司宇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更知道他这副皮囊下面的野心,有多么的肮脏。
“刘萌,你在公司里好好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第一时间知会我。还有,周涵远那里也不能放松……”秦司淼从前不这样啰嗦,但最近总是心里不安宁。
“知道了,秦二少,你放心就是。”刘萌看得出他脸色不好,又瞧见他手上的伤:“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一些。有事情我第一时间打给你。”
秦司淼走后,秦司宇拨通了何美珊的电话,问清了她是在家里,便迅速的开车赶了回去。
何美珊端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见他匆匆忙忙的回来,不免嘲讽:“怎么,我这个儿子,到了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有妈的人么?”
“爸爸让秦司淼查账,具体到每一笔进出。”秦司宇开门见山。“这些年,你从中运作了多少,你自己清楚。妈,就算爸爸不给你秦氏的股份,不给你那三千万,你也足够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何必还要赶尽杀绝,连累我这个当儿子的?”
“你竟然觉得是我连累你了?“何美珊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道:“你可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你怎么会有今天?”
秦司宇冷笑,这个秘密藏在他心里已经二十多年了。看来今天,是藏不住了。“妈,我刚懂事的时候,特别的顽皮,总是喜欢把爸爸种的那些兰花折断,又或者在他喜欢的牡丹盆里小便。为了这些,爸爸没少生我的气,就连你也多次打我,教我要有爱心,你还记得么?”
自说自话,秦司宇根本就没想过要得到她的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但从我八岁的那一年开始,我的性子就变了。我不会再去折断爸爸养的花,更不会做一些爸爸不喜欢的事。我甚至不去踢球,不和同学们出去玩,成日里陪着爸爸种花下棋,练书法画国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何美珊的眼里一下子凝聚了浓重的雾气,让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近在眼前的儿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秦司宇仰起脸:“妈妈,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你知道自从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这二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么?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怕爸爸不要我,怕我没有现在这样好的生活,更怕你会为了这样好的物质条件而扔了我。”
“你别胡说。”何美珊警惕的四处看过:“司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过去了?哼!”秦司宇嗤鼻:“我就是怕爸爸说我不像他,说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说我是他不贞洁的妻子,背夫偷汉生下来的野杂种。我根本就不配姓秦,根本就不能进秦氏,更不能分到秦氏一毛钱的家产。”
“你别再胡说了。”何美珊几乎咆哮:“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守着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男人过一辈子?”
“呸。”秦司宇凛然冷笑,蹙着眉:“你是为了我才忍受他的么?你根本就是利用我,才能成为他的妻子。你让我不能和自己亲生父亲相见,你让我二十二年生活在恐惧与惊慌之中,你让我迫使自己去喜欢我根本不喜欢的一切,甚至牺牲了我的婚姻幸福。林林种种的事情,都是你亏欠我的。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了。我亲爱的妈妈,我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住我。才能保护我。否则,我一无所有的那一天,必将是你一无所有的那一日。妈妈,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