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莉莉仰头,看见天花那盏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幽蓝色的灯光晃得满眼尽是凉意。她不想哭,这三年来,每一次的羞辱,每一次的作践,每一次的折磨都让她身心俱疲。说真的,她也应该习以为常了。可就是忍不住悲伤,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永远都是满身湿漉漉的飘荡在死海里,沉不下去,也游不上岸。
“你还是我的妻子,义务和责任,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秦司宇看她一眼,十分冷淡的说。
“我没想过逃避……”肖莉莉红了眼眶,双手并用,飞快的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露出玫红色的文胸。“我只是想知道,期限是多久。到底要到哪一日,你才肯放过我?”
秦司宇顺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片小方格,那是他认为最安全的措施,也是最让他安心的方式。好像隔着薄薄的一层,他就不必接触到她。“你记性真不好,方才进来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了。如果你能走,又走得了,我是不会要求你继续留下来的。”
肖莉莉的手停在了背后,好半天没有动,最终还是狠了狠心,褪去了那瑰丽的玫红。
看着她白皙的肌肤,秦司宇谈不上心动,更没有心疼。反而,当不算锋利的指甲,将她雪白的肌肤划出一道一道红痕的时候,那种快感才让他得到释放。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恨一个人,恨到剥皮抽筋才能解气。
从她的身后,进行猛烈的攻击,是他最喜欢的姿势。想揉捏哪里,就揉捏哪里,不管她是不是痛楚难忍的闷哼,亦或者咬破了唇瓣,他都不用看见。只要自己恣意就好,这就是这三年多,他们的相处方式。
那切实的痛楚伴随着强烈的灼热感,让肖莉莉觉得自己很低贱。好像伏在床上,摆出难堪的姿势,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工作。她承受着他的冲击,也承受着他强加给她的羞辱。一下两下,时快时慢,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来回割着她的身与心。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力的掉下来,滴在浅褐色的丝质床单上,一滩印记。肖莉莉很恨自己,恨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更恨自己不能反抗,于是除了配合,她不知道还能怎样。
秦司宇泻了火,整个人舒服多了。临抽出身来之前,他狠狠的在她背上抓出五道印子。
肖莉莉死命的咬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很好,你现在可以出去了。”秦司淼自行返回床上,重新拾起pad搜索需要的资讯,仿佛方才缱绻之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肖莉莉弯下身子,捡起自己的衣服,然后麻木的裹住自己,转身离去。他回来的时候,她就要去旁边的客房里睡。就如同三年多以来,他从来不让她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沐浴一样。从来的从来,他都没有把她当成过妻子,也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这个家里成员。
看着她背上清晰的五道印子,秦司宇勾唇,冷冰冰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如同鬼魅,震慑人心。“我保证,你们一定会自食其果。”
秦司淼的闹铃准时在晨八点响起,他会迅速的爬起来,然后从冰箱里取出面包片放进面包机,加热鲜奶,然后煎双蛋。这是他一日里唯一会亲手准备的一餐,也算是最简单的一餐。
于是当闹铃响起的时候,徐智雅也会爬起来,睡眼朦胧的换好衣服,洗漱煮一大壶咖啡叫醒自己。然而今天当她爬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站在门边,手里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咖啡,看着自己。
“刘萌已经安排好了。”秦司淼只说了这一句,随后将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落地窗边的玻璃圆桌几,咖啡的香气很浓郁,夹杂着诱人的苦涩。
徐智雅觉得自己就是被磨碎的咖啡豆,早已经变得不知道成了什么。“你真的觉得,我进分公司好么?”
“有什么不好呢?”秦司淼淡淡看她一眼。
“我是怕你不方便。”徐智雅勾唇而笑:“没有人喜欢身边有碍手碍脚的人。”
“我就是要你在我身边看看清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秦司淼斩钉截铁。“还有子勋,我也会帮他安排个合适的职位。”
徐智雅叹了口气:“要知道,秦氏不是收容所,你想的很好,你母亲那一关怎么过。”
“分公司的事情,轮不到她插手。”秦司淼很直接的说。
“我想先去看姑姑。”徐智雅一直不敢去灵堂,不敢看徐青,不是因为她心里割舍不下。而是,她以为自己不去看,就还能骗自己说,一切都是个梦。有时候逃避,是懦弱的人最好回避伤害的方式,她以为自己不去,徐青就没有死,就如同她因为工作忙许久不去探望姑姑那样……
但实际上,一时的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秦司淼看了看腕子上的表:“你现在起来的话,我开车送你过去应该还有时间……”
徐智雅掀起了薄薄的蚕丝被,走下床。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又像是自己已经有了决定。“我想留在子勋身边,明天姑姑就要安葬了,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留在子勋身边送姑姑最后一程。”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