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徐智雅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司宇,妄图从他眼中捕捉到他的不自然甚至是怨恨。身为男人,没有谁能容忍妻子与别人苟且的,何况是秦司宇这样优秀多金的男士了。然而,徐智雅有些失望,她看见的只有他依旧儒雅的淡淡笑意,以及与方才丝毫不改的平静。
“你不生气么?”徐智雅很是愕然。“还是你根本就觉得无所谓?”
秦司宇倒是相当的平和:“你知道么,秦家的生意一向都是传男不传女。到我父亲这一辈,他不喜欢生意场上这些逢场作戏的事情,公司便交到了我母亲手里。”
一口热朱古力,让徐智雅稍微清醒了一点,似乎秦司宇是有很多话要说。“这些事情,我知不知道其实无所谓。”可徐智雅根本就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什么理由能让秦司宇对不知廉耻的妻子和罔顾亲伦的弟弟包容到这样一个极致的程度。
说白了,徐智雅是想弄清楚这个秦司宇是不是正常的……
秦司宇也不管她是不是有兴趣,只是儒雅的接着往下说:“我母亲为秦家操劳了数十年,抚育我和司淼二人成才,又兼顾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着实很不容易。不容易也就罢了,根据秦家家规,她实际上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何况,当年公司交到她手上的时候,我父亲提了一个要求。”
慢慢的转了转手里的杯子,秦司宇只是嗅着咖啡的苦涩香味却没有喝。“将来我与司淼无论是谁,只要生下了男孙,我母亲就得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再不能插手生意上的事情,与父亲一起含饴弄孙,安度晚年。”
徐智雅太过于直白的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你母亲为了不退下来,不放弃手中的权利,于是反对你们兄弟结婚生子?”晓得自己有些太唐突了,徐智雅又灌了一口热朱古力,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心想还好不是这个秦司宇不举,要亲弟弟替他出一份力。
“你说的没错,这是事实。”秦司宇根本没想过否认。
“所以呢?”徐智雅这就听不明白了,难道说因为是这样,秦司淼就能肆无忌惮的玩女人?“只要那个女人生出来的是秦家的孩子,无论是哥哥的还是弟弟的都无所谓么?”
这是什么逻辑,这简直荒谬了。徐智雅想方设法的压制住内心的抵触,可终究还是觉得很恶心。“你们这些所谓的有钱人,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受过高等教育,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修养谈吐么?那么请你告诉我,这样荒谬的事情,你们也能接受是不是?倘若肖莉莉生下的还是秦司淼的,那么你就和她离婚,权力交到你弟弟手里?还是说,你会把那个带给你权力地位的孩子养大,视如己出?”
“你别这么激动。”秦司宇看着浑身颤抖,气得能喷出火来的徐智雅,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是激动,你明不明白,这叫恶心。”徐智雅不想再说下去了。“也许在你们看来,这些都是你们的苦衷,可在我看来,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二皇一后的龌龊事情。算了,别再说下去了,没说之前,我对你还有些好印象。秦先生,咱们的谈话就此为止吧。以后你们秦家的事情和我,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们之前是恋人。”秦司宇只用一句话,就拦住了徐智雅的去路。
他们之前是恋人?徐智雅竟然从来不知道。和秦司淼认识开始,肖莉莉就已经是她的嫂子了。从前是恋人,现在是叔嫂,怎么听着都觉得是一出狗血的长剧集。
脑子里翻飞着这三年的每一个细节。
原来肖莉莉曾经是他的巫山,原来他们在她和他之前就有过一段?难怪,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复杂,难怪,每一次与自己一起时见到她,他的手都会莫名将自己搂的更紧。原来,这些不过是他想要做给肖莉莉看的样子……
徐智雅缓缓的坐了下来,脸上僵硬的笑容慢慢的凝滞。“也就是说,你知道他们的事情,比我看到的更多。我不过是侥幸捉了个现行,而你,则是能静默的看着他们约炮,哦,不,应该是重温旧梦……当然,你不是我,你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却方寸大论,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忍下的泪水,开始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往下落。“我不是你们,我没有你们那么强大的心脏。可能在你们眼里看来,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可对我来说,却是晴空霹雳,足以摧毁这三年苦苦经营维系的感情。”
“一切都等司淼醒过来再说好不好?”秦司宇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有心想安慰她,只恐怕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抹去她心里的痛。“有些话,只有他对你说,才是最合适的。徐小姐,我仅仅是希望你不要太早下结论,更不要在不理智的时候草率决定什么。”
像是为了要堵住徐智雅的嘴,秦司宇丝毫不给她接茬的机会,笃定的说道:“虽然你是撞见了什么,但不要因为这个就去揣测那些你没看到的。他们只有一次,也许就只会是这么一次。一次能代表什么?徐小姐,用一次侥幸来换取你憧憬了三年的幸福,是不是有点太得不偿失了。抱歉,可能你并不赞同我的说法,我还是请求你不要过早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