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兰低泣。
已经平复的心情,再度凄恻。
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打湿了很浅的脂粉,更显无助。
她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强者,此刻竟如无助的普通人般肆意地流泪,显然梓兰已经意识到不该向6羽吐露心声,即使她还没有真正讲明事情的起因,毕竟6羽同为道主,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另外一位道主。
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大低便是如此。
无论从人情还是利益相关来考虑,梓兰都清醒地意识到,6羽相助的可能性极低。
更何况6羽不过刚刚修得大道,升为道主而已,而且还是那位道主亲自接引而来。她弟弟以及她的事情在道主眼里本就是小事,为了一件小事而得罪道主,伤了彼此的情面,任何一个深谙人情之道的修者都不会做。
6羽又怎么会呢?
想明此理,梓兰脸上的泪骤然收了。
毫无征兆地便止住,就如狂风大雨的天气,突然阳光晴好。
6羽却是暗喜,梓兰不吵不闹,他自然省得一桩麻烦,而且还可向大修者言语一声将梓兰藏于他的殿内,欢好,这无疑是极省心的。
“贱婢妄言了。”
梓兰深深行了一礼。
6羽并不介意,而是把手托着梓兰如绸似缎般的,轻轻摩挲,手法轻重缓急恰到好处,拿捏的力量便是修炼太上绝情的女修,恐怕也要动情。
要知道,6羽看似随意轻抚,可是暗含情之大道。
那么轻拢慢挑,规则之力就能无形地影响到女修,可激内心潜在的渴望,从而使那些女子展现出百分百的魅力与技巧,最终6羽可得享真正欢愉。
第一次与梓兰欢好之时,6羽便暗暗动用了这等手段。
然而,让6羽眉头微皱的是,这次故技重施,梓兰竟是全无感应似的,任凭6羽一双手索抚,身体却是越来越冷,没有半分受到情之大道影响的样子。
“罢了!”
6羽索然罢手。
与一个不配合的女子欢好,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恭送道主。”
梓兰翻身跪伏。
神色恭谨,双手贴额探出去很远。
6羽细细端瞧,梓兰已无一丝哀色,也无亲近之意,即使脸上还挂着笑容,且那也是挑不出半分毛病的笑容,但6羽知道那笑不是出自真心。
当然,6羽也知道梓兰为何如此,叹了口气便决定不再踏入此院一步。
至于梓兰这样的女修,以他身为道主的然身份,想得到多少就能得到多少,而且个个还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根本不费心思,他又何必煞费苦心讨好一个女子?他可不想因为梓兰而与大修者反目。
那是不智!
日子规律而重复,一天一天流逝着。
6羽每日有一个时辰与大修者一道于英武殿内处理积压的大事要事,到了时间也不管事情有没有全部解决,就准时前往章华殿处理次要的事情,而后再依次到其他殿。
6羽一天时间去的最多的还是丽人苑。
相距大修者那万座宫殿,6羽又重新开辟了一片宫殿。
虽则不能与大修者女修近万相提并论,但短短的时间,也搜罗了三千多名绝色妙女,修为个个不俗,玩起许多姿势来,那是妙不可言。
至于梓兰……
或许在小院内幽居,或许早已被大修者处死。
这些都不是6羽所考虑的,他每日忙完事务,便有丽人宽衣解带,好不快活,又何须在乎一个区区女修,更不会在其身上流连半分。
这是真正的逍遥,真正的快活,无人能够制衡,无人可束缚。
唯一可能起冲突的便是大修者,然大修者搜罗天下,但诸事却不与6羽相争,便是一丝冲突也不可能起。
就这样,不知又过了多少时日。
岁月流逝之下,6羽一颗心终是有了枯寂之感。
看着大床云被中,欺霜胜雪的一个个妙龄女子,伏在自己身上,齐齐施展一身技巧功夫,6羽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曾经,单是一个女子如此,他便血脉贲张,难以自持,然而如今场面更加壮观,却如那古井,竟然激不起半点涟漪。
6羽起身,众女战战战兢兢地跪伏,以为惹6羽生气了,不停地求饶。
6羽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挥了挥手示意众女子退出,留下他一人赤着光条条的身子**一间雅室怔怔地出神。
天道涌动,云团聚来。
雅室内光芒微动,一面平滑的明镜出现。
明镜映照雅室内事物,也包括镜前**的6羽。
完美的身躯,十分光滑,便是那些绝妙女子怕是也要羡慕嫉妒,乌黑的三千丝轻柔垂在腰前,仿佛瀑布,面孔英俊而且年轻。
这具身体虽然不是肌肉隆起如丘,也不是那种暗棕色的皮肤色彩,但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只要轻轻握手,双手间便雷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