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邙山军营的都统欧阳博为何要刻意针对于他。
不过,对此,封逆倒也没有太过担心。大秦军规森严,即便是都统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加害于他。最多也就是多给他派一些送死的任务,或者,找机会抓住他的把柄,用军法来制裁他罢了。况且,担心也没用,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不掉的终究也是躲不掉,总之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倒要看看是那欧阳博的手段更厉害,还是他的命更硬。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封逆进入邙山军营的第五个夜晚。
午夜时分,夜深人静。
“杀!”
一阵冲天的喊杀声,突然从东部传来。喊杀声中,夹杂着战马嘶鸣,刀枪相击的声音。
军营中,许多人影被惊动,大步从各自的营房内冲了出来。四周一片平静,一处处篝火静静燃烧着。相隔大约数里的东方,火光冲天,喊杀声是从那里传出的。
只见一团团精芒在黑夜中绽开,那是军中强者和敌方强者在交手。
“都回去”。
看到不少人从营帐中冲出来,一个黑甲校尉斥喝着,走了过来:“这样的袭营经常都有,站好各自的岗位,不要大惊小怪!”
第一时间,封逆也察觉到了动静,从营房中走了出来。
封逆淡淡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周围的黑士执戟傲立,神态平静,显然已经早已心惯这种半夜的袭营。
“看来,是我们大惊小怪了。”
这些冲出来的人大都是从各个郡城临时抽调过来的后备军,或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听到动静,以为是敌营,也是常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侯,封逆却是突然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正要仔细分辨一番,耳中便听到哨兵的一声大喊:“敌袭,小心!”
“希律律律……”
喊声未落,黑暗里,传来一声高亢的战马长嘶。就在不少大秦军士惊愕的目光中,一道黑影从营门外的树林里,拨地飞起,火红的鬃毛在营地的火光中若隐若现,竟是一匹足有一人之高的赤红战马。
嗖!
一柄长枪突然从马背上飞出,穿过层层空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狠狠射在一座哨塔顶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光炸开,哨塔顶部轰然炸开,无数木屑如利箭般,向四面八方射出。那名出警告的哨兵,就在火光中粉身碎骨。
“滚下来!”
而就在哨塔炸开的同时,大秦的营地后方,立即传出一声洪钟巨吕般的响声。一支利箭刺穿黑夜,闪电般的钉穿那头飞马,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它抛飞数百丈,没落山林后方。
“哈哈哈,大风帝国的儿郎们,给我杀!”
大笑声中,一名身披鱼鳞铠甲的彪形大汉从那死去的战马上高高跃下。手掌一抖,营门外的拒马,立即炸成粉碎。
“希律律律……”
阵阵嘶鸣声响起,无数裹着铁甲的战马从树林里飞跃而起,冲过栅栏,朝着营地杀了过来。同时,一支支火箭锐啸而出,射在营帐上,把一座座营帐点燃。
“杀了他们!”
冷入骨髓的声音,从黑夜里传来。
大秦帝国的军队,如同一部战争机器,在大风帝国袭营部队冲杀进来的一瞬间,立即疯狂转动起来。
顷刻间,密密麻麻的黑甲大军,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十多丈的奔跑过程中,立即形成了简单的战阵,向大风帝国的袭营部队切割过去。
崩!崩!崩!
巨型弓弩的声音连绵不绝,每一根弩箭都例无虚,十多名大风帝国的士兵立即被射死,尸身飞出数十丈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