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自己,令狐冲不由暗笑:任先生和向大哥不知教主给自己检查过内功,做了诊断,直言自己无甚大碍,仅是真气不纯而已……
任先生武功虽高,见识亦广,可比起咱们岳教主却是大大不如,任先生吹得天下无双的吸星大*法,咱们岳教主解说起来,可更为言简意赅,优势缺陷一语中的,分毫不差……
可怜任先生和向大哥不知我已用神照经的纯阳内功化解了吸星大*法的隐患,还在这里装腔作势,着实利*欲熏心。可悲可叹……
若是我真与盈盈结成夫妇。那可定要带她回华山居住。否则任先生和向大哥不仅亲自拉拢自己,还会逼迫盈盈天天劝说自己,那可有的烦!
不过,易筋经和神照经,这一佛一道两门内功,皆可化解吸星大*法隐患,可见二者的高深程度差不多。
当年教主传我神照经纯阳内功时,就曾说过神照经博大精深。乃是绝顶神功……
如今看来,确是所言非虚,我这么多年竟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一会儿,任我行就发现,令狐冲举着酒杯,居然神思渺渺。自己废了半天唾沫,恐怕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当下重重一拍桌子。
令狐冲登时惊醒,脸色尴尬。
任我行怒哼道:“数百年来,我日月神教和正教诸派为仇,向来势不两立。你如固执己见。不入我教,自己隐患爆发。性命不保,固不必说,只怕盈盈,也未必愿意跟你在华山受气……”
令狐冲听明白了,任先生这是威胁,要是自己不跟他混,他就不将盈盈嫁给自己……
原本令狐冲就对任我行居心叵测的功利之言颇为反感,此时胸口热血上涌,朗声说道:“任先生,令狐冲身为全真弟子,性命、婚事自由岳教主决定,无需任先生过于关切……”
向问天道:“令狐兄弟,教主并非此意,咱们上少林营救盈盈是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令狐冲道:“劝我入你魔教的话,以后也不必再说……
我看,咱们还是暂时分开的好,各自召集人手,在少室山下回合即可!”
任我行哼道:“岳不群不愿全真教跟少林正面杠上,你哪来的人手?”
令狐冲气势盎然,拱手道:“多说无益……告辞!”当即转身便走。
向问天还带再说,却见令狐冲头也不回的出了绿竹巷,心下寻思:令狐兄弟无甚城府,既如此信心十足,怕是岳不群有所安排,给他准备了不少人手……
事实上,令狐冲临行前确是得了于不明的嘱咐,说“全真与少林同属正道,不适合为了任盈盈而与少林为难。
但是,这些年下山行道的全真弟子足有数千,遍布南北各地,结交的闲散江湖人士数不胜数,当初你被那些旁门左道起哄邀至五霸岗之时,就有不少混迹其中,给你捧场……
任我行等人的外围部属多在北方,而你就去东南方走一趟,多联络联络各位师兄弟,他们自会安排那些闲散江湖人士助你一臂之力……”
令狐冲隐隐明白,所谓的‘闲散江湖人士’其实也是旁门左道,与当初五霸岗的‘老头子’、‘祖千秋’等人无甚不同,最多是旁门左道之中名声稍好的那一部分……
转而又想到,盈盈能够仗着魔教及东方不败的威势,号令一众附属魔教的旁门左道,自家的全真教也不差,自然也能号令众多附属全真教的旁门左道!
同理,少林、武当亦可号令一部分亲近的旁门左道,甚至少林、武当之所以建设少林分支和培养诸多俗家弟子,正是暗涵此意。
毕竟出家的少林和尚与武当道士的人数终归有限,高手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唯有借助各地分支和俗家弟子控制和影响江湖局势,才可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屹立千百年而不倒……
一念至此,令狐冲若有所悟,什么武林“泰山北斗”,德高望重,背后还不是江湖权柄……
难怪教主的武功足可媲美天下第一,仍致力于派遣弟子到发展各地分支道观,扩张势力!
刷新了对江湖武林的认知,令狐冲便怀着莫名心情,乘马向着东南方向疾赶。
得益于任我行的大力宣传,江湖人皆知他学了吸星妖*法,武功强横,倒也再没人来抢什么辟邪剑谱了。
这日到了南京左近,令狐冲骑马疾驰在平坦官道上,忽见侧方岔路口有一行十多骑冲来,马皆高大神骏,骑士也各个身着武官服,不是校尉,就是将军。
在经过令狐冲身旁时,那些军官齐齐盯了他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
忽然,其中一人措口吹了下尖锐口哨,咻……
令狐冲胯下马儿应声人立而起,猛地将他一抖。猝不及防之下,令狐冲身子跌离了马背,只得提气轻身,落在一旁,踉跄站定。
那些军官勒马停在前面,一齐哈哈大笑。
令狐冲气往上冲,呼的跃身而起,半空一个鹞子翻身,扑向十多个军官,手中剑鞘连点,嗤嗤嗤……
咕咚咕咚……眨眼间十多个军官尽数跌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