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做。
呼哧……
十来人齐齐发力,将绳索抛上帐篷顶部,套住支撑帐篷的木柱,嘿的一声闷喝,向着同一方向使劲一拉。
砰啪……撕拉……
木柱断裂、麻布撕烂声中,帐篷就被扯烂拉飞了,露出里面的一切。
空荡荡的地面,教主夫人梅娘被定在离帐篷门口不远之处,但众人的目光尽皆投向另一边,那个身着黑红袍服,坐在柔软虎皮上之人——东方不败。
成不忧心下**。暗道不妙。手下那些败类欺软怕硬。这……
不出所料,早已蓄势待发的众好手本该一声呐喊就冲过去,但现在却尽皆口干舌燥,拿着兵器的手腕不由微微下垂,斜指地面,根本不敢对着东方不败。
场面一时静极,落针可闻,东方不败饶有兴致的看着众人。似乎在好奇众人最终会不会鼓起勇气向他冲过去。
平凉双狼的老二朗沼瘸着腿,行动不便站在最后,此时举着狼牙棒的右手也不听使唤的颤抖,左手啪啪拍了右手两下,才稍稍稳住。
看着众人恐惧不前的怂样儿,他心下凶性爆发,热血上涌,左手掏出一把铁棘菱就向着东方不败撒去,同时大呼“咱们人多,杀啊……”
众人本来就心神紧绷。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一见有人出头。长期刀头舔血形成的习惯,让他们下意识就挥舞兵器冲了过去……
东方不败眉头一挑,左袖一拂,劲风呼啸,七八枚铁棘菱立时倒飞而回,射到四五个冲过去的全真教属下。
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枚铁棘菱正好穿过人群夹缝,射在郎泽肩头,强大的劲力将郎泽射得翻倒在地,气血翻滚,一时间无力起身。
而东方不败此时已经随手拔出梅娘放在虎皮旁的宝剑,姿势优雅的一挥,就是一道凶戾剑气飚射而出,接连斩断四五个人的身体才力尽消散。
血雾飘洒,残肢纷飞,血腥之气更助长了众人的凶性,各个目光赤红,扑击而至。
但见东方不败起身肆意挥洒剑气,寒光凛冽,劲风呼啸,片刻间全真教及青城派的属下便惨呼连连,倒了一地。
死尸遍地,血流潺潺,直让众人以为回到了那天夜里的残酷混战,只是此次当面之敌只有一人,却又比那天夜里的上千魔教教众还要可怕无数倍!
岳不群在小山头上练功归来,老远就见到营地中心的混战,即使有外围帐篷和人群的阻碍,没看见敌人的身影,但通过心神感应的那股阴郁而磅礴的生命气息,岳不群就知道,那人是东方不败无疑!
疾速赶到近前,却见自家的属下中不知谁一声呐喊“跑啊……”,百余人就似遭遇狮子屠杀的羊群,忽的四散奔逃!
岳不群冷哼一声,紫芒一闪,宝剑出鞘,身形闪过重重幻影,从十余个奔逃过来的属下旁瞬间掠过,来到东方不败前方。
“东方兄……此乃何意?”
东方不败看了看岳不群身后的十余人,只见他们正缓缓软倒在地,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丝红线,缓缓渗血。不由赞道:“岳兄这一剑帅得很呐……”
此时许多奔逃的属下也看见岳不群的身影,就停止逃跑,忐忑不安的站在远处观望。
东方不败速度诡异,离着梅娘、成不忧、余沧海又太近,岳不群颇有些投鼠忌器,也就没有直接出手,“比不得东方兄杀他们犹如砍瓜切菜的威风……”说着还扭头看了看地上血泊里躺着的三四十人,面露讥讽。
东方不败丢掉手中宝剑,踱步来到梅娘身后,伸手搭在她肩头,“还是岳兄风流雅致,出门还不忘带着娇妻美妾……
不过,酒乃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可都对武学修行大大不利,岳兄可得节制……”
岳不群嘴角抽搐,一时间没想明白东方不败抽什么风,只好敷衍道:“多谢东方兄告诫……”
东方不败摇头道:“看来岳兄与妻妾恩爱,难以割舍……”说着手爪掐住了梅娘的喉咙,“既然岳兄不忍心,在下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
“东方兄如此要挟……”岳不群脸色沉了下来,“是想从岳某手中得到什么……全真教可没有什么易筋经值得你抢!”
“呵呵……”东方不败轻轻一笑,松开梅娘的脖子,“岳兄何必明知故问,你心里不是有一本葵花宝典么?”
岳不群了然点头,“葵花宝典岳某却是参悟过,大受裨益……东方兄想如何讨回?……是以他们做要挟,杀了岳某么?”
说话之时,岳不群右手宝剑徐徐下垂,似乎只要东方不败点头承认,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出招。
“果真是岳兄……里应外合,好胆量,好心计,你布置在我日月神教的棋子怕是不少吧!”东方不败啧啧赞叹道:“那东西原是从你华山抢来的……岳兄看了也没什么!
在下此来,是想与岳兄下战帖……三年后,黄山斗剑!”
“天都峰?”岳不群眉头一挑,心中有些怀疑丛不弃是否暴露了,但东方不败如此武功,想杀谁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