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摇头晃脑的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老董事长呵呵一笑,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很有节奏地拍着大腿:“人生难得一快活,老夫……知足矣。”
能听见他说话的人,都是微微诧异,然后起身,举杯行礼,敬了一杯之后,各自都是有些感慨。
似他们这些皇亲国戚,尤其是宗室子弟,一辈子都要折腾。不折腾,就跟当年的李道兴一样,陆续被削掉爵位。
要不是李道兴咬牙弄了个儿子,又咬牙在交州坚持,哪里有现在“李交州”的风范?贞观朝这一页史书,原本应该不着痕迹退场的死跑龙套,如今谁敢说他不是贞观名臣的一份子?
能够像八十三岁的李渊一样悠然自得,超脱出去,少之又少,少之又少啊。
既然不能够像太上皇那样不折腾就能安享晚年,那就只能继续折腾。哪怕明知道这个满月酒,是给一个“野合而生”的野种办的,但也要乐在其中,不但乐在其中,还要跟野种的野爹攀交情拉家常,哪怕多年以来的道德,使他们无比的恶心。
可惜,再恶心,也不过化作一句话。
“使君,请再饮一爵。”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