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嗝,酒气四溢的侯君集双目赤红,却头脑意外的清醒。他脑子转的飞快:那卖消息于我的小吏,乃是太子左庶子的佐吏,莫非杜正伦有意结交于我?
很快他又想到:李思摩这条突厥狗,没想到暗地里敢咬我,必是受人指使……
接着他有脑子一热:若无我死谏筹谋,焉有玄武门事成!如今,莫非是欲‘狡兔死走狗烹’?刘师立在岐州宛若守墓家奴,我不能沦落到他的地步。今后若不能因功进位,必为人所害。
作为一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有上进心男人,豳州大混混自己上位靠的就是不需要比别人厉害,只需要把别人拉下马,自己就能上马。
如果自己不能够一直有功劳地位,那么像他一样的人,会不会把他从吏部尚书的位子上拉下来呢?
就像萧,就像王,就像裴寂……
“明日朝会,不若和杜正伦攀谈几句,看看究竟。”
照理说,以杜正伦的身份,是绝无可能来找他的,这无疑是自杀行为。可侯君集突然就觉得,说不定有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