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苦海的奴工、奴隶们而言,这并不算什么。但这些奴隶对张德而言并没有那么美好,真正会成为分社学生的,只会是河东河北失地农民的子孙,江南织户子弟,登莱船工水手后代……
硬要有奴工的后代,那他的父亲也必须是管不住裤裆的大兵。
契丹奴突厥奴诸类,张德是给了他们希望,但这个希望中,没有叫“知识”的东西。
曹宪良久没说话,看张德的眼神极其复杂,大约是没曾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怪物。
复杂的心情在几天后,却因为一个人一扫而空。
那一天,江夏城外柳絮飞扬,春汛如约而至,却因新修了江堤,最终没有水漫二州,只是咆哮了一声,往下游去了。
洪水奔赴下游,但曹宪却很高兴地带来了一个六岁的童子,对张德道:“这是老夫新收的弟子。大郎,过来拜见员外郎。”
“李善见过张水部。”
“……”
哎哟卧槽,之前不是说有卢七就行了吗?怎么一转眼,说过的话当放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