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梭形极快船。尤其是最后一种船,是江南特有的一种快船,两人操纵,在太湖中很是犀利。倘使是水上狠人,借了一点风力,立刻就能逃之夭夭。
“启年,吾麾下多是新丁。纵有刀口舔血的厮杀汉,却并非正经行伍。所谓勇于私斗怯于公战,说的正是此等人。若是胜了,还则罢了。倘若小挫,必成船队忧患。故吾有一个不情之请……”
单道真也不客气,他的意思很简单,福威镖局的厮杀汉是正经和夷男交过手的,平斛薛部也曾露过锋芒。平日说不说话,只当是老实巴交的泥腿子,但单道真到底是和党项人混迹过的,岂能瞧不出这些人物的犀利?
既然张德说过,若是敌强我弱,就找王万岁,单道真也不可能碍于情面,讲究那点颜面。
再者,他这边不过是三四千拼凑起来的杂牌军,虽说装备不差,来的时候又遇上了百济武士在对马岛南岛上投降反正,然而当自己面对数百船只来回穿梭,竟是有些脸色白。
此时还没短兵相接,又有寨墙壕沟拒马弓弩屏蔽,可是黑压压的一片敌人上前,新丁能面不改色者,怕是没有多少。
单道真也想过,张德定是思虑了此事,所以才让王万岁过来帮忙,福威镖局也的确差遣了人过来。
这些人只消到了阵地弹压这帮杂牌军,一切都不是问题。
“单大哥说的甚么话,本该如此。”
王万岁正色看着单道真,然后看了看正在忙活的百济日本联军,笑道:“倘若披坚执锐之辈,还需小心行事。只这等货色,不如铁勒人多矣。”
在王万岁看来,就对面那些货色的装备,跟农夫差不多,哪里需要用得上震天雷松木炮这等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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