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明白郭嘉提议让自己除掉霍峻与夏侯兰的目的是为了考验自己,让自己纳上投名状,如果拒绝势必会引起郭嘉的怀疑,让这次请君入瓮的计划前功尽弃,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若是两人不肯随我弃暗投明,自然绝不留情!”
不多时,于禁麾下的两千嫡系已经全部来到太守府门前聚齐,宋琦、陈腾二人也各自率领本部八百士卒列队到来,准备跟随薛仁贵弃暗投明,叛汉降魏,唯独不见了偏将徐洛。”
于禁明白郭嘉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薛仁贵,当即提枪上马,率领了两千嫡系直奔军营捉拿霍峻去了,“将士们随我来,休要走了霍峻。”
本来安静祥和的夜晚被此起彼伏的脚步打乱,整个许昌城中鸡飞狗跳,大街乡小巷充斥着犬吠之声,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家家闭门,户户掩窗,连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薛仁贵造反的消息已经在军中迅速传开,许多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将士们开始逃亡,毕竟薛仁贵威震天下,又是三军主将,反抗只能是死路一条,因此他们除了跟着叛汉降魏之外,只剩下逃亡一条路可走。
本来就一片嘈杂的许昌城更是甚嚣尘上,人喊马嘶之声震彻云霄,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夜空。除了犬吠声此起彼伏之外,家家户户的牛羊也开始跟着叫,仿佛地震来临之前的瞬间。
当然,对于许昌的军民来说,薛仁贵造反的消息不亚于一场地震!
薛仁贵手提青龙戟,催促胯下赤兔马,引领着五百将士直奔大营,一路上也不为难逃亡的将士,任由他们从四门逃命,目标只有一个——捉拿夏侯兰。
一彪人马来到营门前的时候正与策马扬鞭的夏侯兰撞个正着,薛仁贵手中青龙戟一抖,拦住了夏侯兰的去路:“夏侯兄弟,刘辩残暴无情,本将已经决定公开讨伐。当初你背魏降汉,如今若是肯随我重新归魏,定会受到大魏皇帝的欢迎,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戟下无情!”
夏侯兰握紧手中的长枪冷笑一声:“薛仁贵,我夏侯兰既然已经归汉,就要为朝廷尽忠,岂能做那朝三暮四的小人?今日唯死而已!”
薛仁贵放声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惭,你若是忠臣,为何又变节叛魏?”
“我当初为曹孟德效力只因为他是大汉的臣子,没想到曹贼后来竟然僭越自立,我早有除贼之心,只可惜力有不逮。即便没有许昌城外被捉之事,我夏侯兰也早晚会重归大汉,如今既然已经迷途知返,我又焉能贪生怕死,再次变节,徒惹天下人耻笑?”夏侯兰毫无惧色,手持长枪,一脸的视死如归。
“既然如此冥顽不灵,我便拿你的人头给大魏皇帝当做见面礼!”
薛礼叱咤一声,催马挺戟,闪电一般杀向夏侯兰,手中的震雷青龙戟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犹如青龙俯冲,声势骇人。
夏侯兰咆哮一声,挥枪招架:“大丈夫宁死……”
话音未落,枪戟相交,在黑夜中摩擦出刺眼的火星,同时爆发出“咄”的一声巨响,夏侯兰手中的长枪被震弯之后脱手飞出,寒冷锋利的青龙戟瞬间就撕破了夏侯兰的喉咙,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我……夏侯……宁死……不降!”
夏侯兰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了下来,捂着嗖嗖进风的喉咙痛苦的哀嚎着,几个挣扎之后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薛仁贵翻身下马,抽出佩剑割了夏侯兰的首级悬挂在马前:“这颗首级就算我薛仁贵献给大魏皇帝的见面礼!”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郭嘉做梦也没想到夏侯兰这个叛将竟然会为了刘辩殉节,实在是大大的出乎预料。但薛仁贵出手之时冷酷无情,毫不拖泥带水,却让郭嘉心中最后的疑虑就此烟消云散,“看薛仁贵出手如此狠辣,似乎是对刘辩恨之入骨啊!”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马来报:“启禀薛将军,霍峻从北门逃走,于禁将军正带人尾随追赶,并让小人来通知将军从西门出城拦截。”
“随我来,休要走了霍峻!”
薛仁贵叱喝一声,猛地一提缰绳,拨转马头朝西门疾驰而去。
郭嘉急忙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扬起手中的马鞭,远远跟随着队伍出了西门,看看薛仁贵会如何对待霍峻?
许昌城里人喊马嘶,甚嚣尘上,城外同样是乱糟糟一团,到处都是逃亡的士兵,明晃晃的火把在旷野中闪烁,犹如秋季旷野里的萤火虫。
薛仁贵匹马当先,出了许昌西门后沿着向北去的驿道紧追不舍,不时的扭头偷瞄,发现郭嘉依旧远远的跟在马后,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一声:“这郭嘉还真是难缠,看起来对我的投降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当再表现一番!”
一念及此,薛仁贵不动声色的放缓了速度,免得把郭嘉落的太远,同时把青龙戟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大呼小叫的策马狂奔:“霍峻休走,薛仁贵在此!若是随我弃暗投明,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箭下无情!”
一阵猛追之后,这条驿道最终和许昌北门出来的道路汇为一条,前方马蹄声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