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此次西凉军虽暂退但我等却是不可大意,操觉得这次敌军的状态很不对,破敌还需从长计议。”曹操面色沉重道。
吕布闻言也是面色微沉,他对西凉军的战斗力有所了解,虽然也算是支强军,但不会那么彪悍,一个个仿佛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举个例子说,如果普通士卒阵亡三成的话便会溃逃,阵亡五成才会形成溃逃的话就可以称之为精锐了,阵亡八成以上才会溃逃的那是各个将军手下的亲卫才能达到的标准。
当然这只是笼统的说法,战场之上的影响因素太多了,比如主将的表现,军队的信念等等,就如高顺的陷营阵就是战至一兵一卒都不会溃退,他们靠的就是信念,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这句话不仅仅是个口号,而是陷营阵的信念,军魂。
“曹将军所言甚是,布也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董卓生前西凉军也不会如此效死力,我不觉得郭汜等人对西凉军的掌控力能够胜过董卓。”吕布道。
郭汜等人当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董卓生前也没有,可问题是董卓死了,死的还很悲壮很伟大,起码西凉将士是这样感觉的。
其实西凉军有如此战力这一切都归功于李儒,西凉众将与逃出去的三千铁骑自然是会对董卓感恩戴德,但没有经历过的士卒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
李儒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回到西凉后便将董卓之事传播出去,无限放大董卓对属下有多么好,危机时刻都能牺牲自己为属下获取逃生机会,那若是董卓活着跟随这样的主公日后还能差了?
那三千铁骑也是言传身教,说到深处更是泪眼朦胧,他们自然是真心的,那些士卒见飞熊军这样铁打的汉子都落泪了情绪也是受到感染。
之后李儒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将董卓这些年来的积蓄全都分与阵亡士卒的家属,出言是董卓之前觉得对不起西凉子弟,是他董卓连累的那些相信他追随他的西凉子弟埋骨他乡,是他给西凉人丢脸了,让李儒替他对众人表达歉意并做出补偿。
董卓这些年可是聚敛了不少财富,士卒阵亡是需要发放抚恤金的,但根本用不了那么多,要不然那些诸侯打一场仗还不打的破产了?
东汉可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加上西凉民风彪悍,一家几个男子从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那些留守西凉的士卒中难免也有兄弟在阵亡名单里。
士卒难免阵亡这是每个从军士卒都有的心理准备,但董卓却说是他连累了士卒,还做出了那么丰厚的补偿,家里受了那么大恩惠让这些还活着的人怎么回报?
对,西凉人的脸面,他们要把董卓的脸面,西凉军的脸面拿回来,西凉军的荣耀。
还是那句话,情绪是会传染的,就算家里没有收到抚恤金的也觉得董卓是个好主公,他们也都是西凉人,西凉军,自然觉得他们也有夺回西凉军荣耀的义务。
于是在李儒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攻势下这些西凉士卒群情激奋,叫喊着要杀回洛阳替董卓,替他们自己夺回荣耀,就是战死了家中有那么丰厚的补偿也可保一家老小衣食无忧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军心可用,这便是西凉军尽皆都是死战不退的状态原因所在。
“想原因如今已经没必要了,还是想法破敌吧,操来之前已写书信于安平侯,想来他应在前来洛阳的路上了,西凉军如今气势如虹,你我二人兵马处于劣势,还是紧守洛阳以待援军为好。”曹操道。
吕布深以为然,他也不敢说什么视西凉军如草芥的话了,没看陷营阵都被打残了,还差点全军覆没。
两人便领着军马入了洛阳城安排城防事宜了。
郭汜等人退到洛阳十里处安营扎寨。
“如今曹操与吕布合军一处共有五万人马,我军虽多于敌军近乎一倍,但洛阳乃是国都城墙高大易守难攻,不如等牛辅援军到了再行攻打不迟。”郭汜道。
“不对啊,河东距离洛阳路程并不远,按理说牛辅应当比我们先到多日了,为何此时却不见踪影?莫非其有了异心并未前来?”樊稠道。
“不会的,牛辅与我一样深受岳丈大恩,先前他便要起兵替岳丈报仇,还是我将其拦下。”李儒立刻出言否定道。
“嗯,我也相信牛辅不会如此,可这就奇怪了。”郭汜也不相信牛辅会有异心。
徐荣突然出言道:“不对,诸位有没有发现,今日阵前只见吕布却未曾见到那刘猛。”
徐荣一番话说出,西凉众将尽皆露出恍然之色。
“我就感觉今日好像少了点什么,只是厮杀之间未曾细想,此时到是想起的确没有看到刘猛以及其属下。”郭汜点点头道。
李儒没有出言,一直在沉思着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牛辅应该是被刘猛出兵拦下了,而且战事不利的可能性很大。”李儒沉声道。
“文优何出此言?”众人皆惊讶道。
“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牛辅应该比我们早很长时间到达洛阳,可如今却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