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生离死别
皇甫玉梅泪水涟涟地看着王憨,语重心长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你,这样真......真好,我......我虽不能伴随你白头到老,但荣幸结识你,乃是我......我的福分,只是我......我命运浅薄,无福消受,我多......多希望你......你能永远这......这样抱着我,我......我要去......去了......”
啊,看着你熟悉的脸庞,回忆的翅膀随心飞扬,柔风徐徐吹进胸口,想起你在我身旁,那种炽热的话语,热乎乎使我难忘,那种缠绵的爱,撞击着我心房,像是走进了天堂,让幸福快乐的延长,我生命里有你就是不一样,犹如黑夜有了光,鸳鸯戏水结连理,乌山**喜气扬,心愿比翼双双飞,孰料竟是梦一场,天竟撒下无情剑,割断你我情意长,分别之时话语多,生离死别话衷肠,亲爱的抱紧我,紧紧的抱紧我,送我一程吧,不要让我在彷惶!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的王憨彻底的崩溃了,惊恐欲绝地啜泣说:“不,不!亲爱的!你......你振作点,你不能走,你可不能走......”
皇甫玉梅气息微弱地说:“唉!亲爱的,我也不......不想走啊,可......可是这......这是谁也没......没办法的事......阎王面前无老少,只是去早与去迟,请你记......记住我......我的话,我走后,千......千万万不要为我......悲伤,还有......还有......如果碰......碰到我姐......代我说......我没有听她的话,私......私自出......出山,请她原......原谅我......”
王憨茫然的一直点着头,嘴里一叠声地说:“你......你不能走......不能走,我......我不许你走......”
皇甫玉梅痛苦惨然一笑,语声渐弱地说:“我看......看到我的娘亲来......来接我,走前告......告诉你一......一个消......消息......你......你本来六......六个月以后可......可以做......做父......父亲的......可......可是现在......我......我好难......难过呀......原......原谅我......”
她终于走完了人生的历程,带着遗憾离开了他。+◆,..她痴情的看着他,不忍闭上眼睛。他泪流满面的长叹一声,帮她合上了眼睛,看到她的眼角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下来,一种满足对他死而无憾的微笑已僵凝在她的脸上。她那苍白失色的嘴唇微张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王憨的热泪混合着脸上她的血,一滴滴的滴淌在她的脸上,绽开一朵朵血与泪的碎花,那是****的见证,那是真挚的象征,可以比山高,可以比海深,可以是人世间血泪的悲剧!
王憨此时已控制住自己悲愤的心情,紧咬着下唇,血从齿缝一滴滴的滴落,可见他已悲痛欲绝,伤心透顶,知道她已离他而去,再也不会与他开口说话了,可死者走了,活的人还得想办法活,还得往前走,还得为她报仇雪恨,还得想法度过眼前难关。
此时,夕阳西下红似火,秋风簌簌徒伤悲,晚霞频频颤欲落,令人感叹心欲醉。王憨远看晚日,更觉有种断肠的感受,身已疲,心已碎,且又重创在身,然而他却凭着胸中的一股积怨,悲愤顽强的站了起来。他望着每一组厮杀的面孔,终于让他看到了弥勒吴一面与胡杀博击,一面对他露出焦急、关心、与谅解的眼神。
此时无声胜有声,心有灵犀一点通,彼此一瞥心相印,谅解之中传真情。就在那匆忙的一瞥里,已有太多太多的心声互相传递,他们也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然后王憨抱着皇甫玉梅一步步、一步步艰难万分的离开了正在酣斗的战场,在他经过悟明、悟灵两高僧的身旁时,沉痛的丢下了一句话:“我非‘梅花门’,誓必要报仇......”
悟灵欲拦他的去路,悟明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放他一条生路,因为他已相信王憨的话,既然他不是“梅花门”的人,何必还要妄杀无辜,草菅人命呢?出家人以慈善为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该放手时即放手,还有什么理由阻拦他的离去呢?虽然他们也知道,他“快手一刀”此刻一走,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将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日后的麻烦必将不断,然而那终究是以后的事。
夕阳红,红似血。乌鸦叫,声如噎。秋风吹,败落叶,尘土飞扬路人惊,是走是留意不决。此时王憨肝肠寸断,一步一血泪的踩在夕阳里,直向远处围观的路人行去。
没人能分辨出他本来的面目,因为他风尘朴朴,整张脸已让血染红,可是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快手一刀”,一个死而复生,身经数次生死之战而能仍屹立不倒的“快手一刀”。因为他的名子实在响亮,在他独战丐帮“虬颡二丐”和“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