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替她赎身。”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当时,她已经有了身孕,可是一直等到临盆,那个男人也没有回来……后来,就在她生产的时候,却传来一个消息,那个男人死了,她一直呆在那个地方,身子原本就亏了,听说那男人的噩耗,心里悲痛,生下你之后就去世了!”
我盯着他不放,问道:“那和金家有什么关系?”
他双眉一扬,不过是短短的瞬间,那种伤心难过消失不见。
他看着我,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没什么关系,真的。不要听金绣的,她恨死了金家,自然不会让你嫁给金家,也不想和金家扯上半点关系。”
我不相信,我说道:“不,我妈说会遭到天谴,为什么她会说这句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哑然失笑:“都说了,她不是你妈,你还口口声声喊她作什么?一个疯婆子而已,满嘴胡言乱语,你也能相信。”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脸色有点不自然,撇头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沉声说道:“她是你的妻子,你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妻子?疯婆子?你就是这么说他的吗?即使她没有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可是到底为你掉了一个孩子。难道您就真的半点都不把她放在心上?”
屋子里一片静默,他的目光移开不看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良久,他才冷笑道:“那个女人,她的心里,还是想着她的前夫和孩子。我白养了她这么多年。狗也知道报恩,她呢?时刻防着我,拿我当仇人!”
“那是因为,您一开始就抱着利用她的心思吧!”我尖锐地指了出来:“难道您不是因为她姓金吗?”
他抿紧了嘴巴,脸色十分难看。可是须臾,又恢复了正常。
他转而对我笑道:“算了,都过去了,我们父女俩也不要老是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只说,我对你是不错的吧。”
我十分干脆地说道:“爹,您想对我说什么?”
他讪笑了几声,又细细看我,然后笑道:“爹只想让你知道,爹对你一直都是不错的,就算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损伤,只要你听爹的话。”
我点点头,木着脸说道:“我一向都很听爹的话,要不然,怎么会和金钺在一起呢?”
他又干笑了几声,似乎有几分得意。
我歪着脑袋瞅着他,轻轻说道:“不过,爹,金钺给我用的是什么香啊,要是到了明天他还不给我解药,会不会影响我和他拜堂啊!”
我爹摆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放心,明天就给你解药解开。”
我噘着嘴巴说道:“何必等到明天呢?也就一个晚上了,不如早点给我解开吧。”
他又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摇摇头,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间,亲昵地说道:“你这个鬼丫头,当我不知道?给了你解药,你就要趁着晚上偷跑了。放心,爹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明天一大早,自然就会给你。”说完哈哈大笑。
我厌恶地撇开脸,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见我如此样子,又是一阵得意的笑,然后起身说道:“早点睡吧,休息好明天才有精神拜堂啊!”说完起身离去。
——
一大早,屋外就响起了唢呐声!
才办完白事又办喜事,想来这一年,我家一定是这方圆百里之内的笑料!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我从我二婶家出门,由金钺将我接回我家里。
因为我和金钺按照农村人的习俗,所以金钺并没有为我准备婚纱,而是给我买了一套大红色的龙凤对襟喜褂。
二婶看到衣服上绣着金线,不住啧啧称赞,一脸的羡慕:“这衣服可真好看啊,我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衣服。朱灵啊,等你成了亲,帮我家朱佩也介绍一桩像你这样的好婚事啊!”
我斜眼去瞧朱佩,只见她涨红了脸不说话,眼睛却巴巴地看着我身上的衣服,简直是粘在了上面。
我笑着对朱佩说道:“朱佩,今天要辛苦你了!”
朱佩红着脸“嗯”了一声,二婶兴兴奋地说:“不辛苦不辛苦,听说伴娘要包一个好大的红包的。”
我点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啊,我自然要给朱佩一个大红包,谁让她是我妹妹了!”
二婶听了更加高兴。
时间快要到了!
我对朱佩咳了一声。
朱佩这时说道:“妈,您到外面看看,我家大门结不结实,一会儿可得好好勒索一下新郎官,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二婶答应了,立即笑着走出去。
她一出门,我就立即问朱佩:“如何?那张银行卡你已经查过了吧?数目是不是20万?”
朱佩点头,犹豫着说道:“你说,大伯真的不会怪我吗?”
我安慰朱佩说:“不会的,你就说被我魇住了,再说了,有了20万,你还担心什么啊!”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