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在胡说!”
慕莲皇后气愤地喊起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惊慌地看着我!
这声音是从我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我也感到惊讶,难道说,是因为五帝钱的红绳上有了他的血?所以才会这样?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不止是吓到了我,就连慕莲皇后也被吓到了!
她惊恐地望着我,颤抖地指着我,失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你明明是女人,怎么会发出男人的声音?”
即使我自己再怎么吃惊,此刻我却必须掩饰这一切,不能让她看穿。
我垂下眼帘保持缄默,只听到金钺说道:“我没有胡说。作为女人,作为母亲,有没有胡说,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感觉,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感应?你甚至连噩梦都没有過吗?你唯一的孩子,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胡说,胡说!”她徒劳地一声又一声喊着,手指紧紧地抓住了窗棂,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虽然浑身颤抖,她却强自镇定,轻声说道:“那孩子,那孩子,我哥哥早已为她妥善安排了去处,只是不让我知道而已。她好好地活着了!”
金钺不屑地说道:“是吗?只怕他是骗了你吧,既然是他安排的,你就当真一次没有问过?”
“我,我问过的,他说,他早已将那孩子还给她的生父了。”
金钺连声冷笑,又冷言说道:“她的生父?我告诉你,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你的兄长溺毙而死。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不,你胡说!胡说!”
慕莲几乎是拼命地嘶喊起来,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金钺确实是胡说而已!
金钺却显得很有把握地说道:“我没有胡说!这事情很简单。假如你想知道,你自己可以去找找你兄长问个清楚。他也已经死了,同为亡魂,他没必要再对你撒谎了!”
“不!不!”
慕莲激动地冲上来,我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拽了一下!一股寒意顿时笼罩全身!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清冷的旷野里,适才的雕楼画栋全部消失不见,几乎频临崩溃边缘的慕莲皇后也已经消失。
我不停发抖,冰冷的墓碑矗立在我面前!昭示着通灵结束!
金钺睁开眼睛,月色下的双眸冰冷极了,就好像数九寒天屋檐下挂着的寒冰!
我怔怔望着他问道:“怎么突然断了?”
他目中的寒冰开始溶解,轻叹口气说道:“吓着你了吧!”
我摇摇头。
他抿紧嘴唇,突然站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温和地说道:“走吧,回去吧,这里太凉了!”
的确,夜色寒凉如冰。
我顺从地站起来,同他一起往回走。
一边走,我一边问他:“你怎么知道她的孩子没了?你是故意这么说,还是扰乱她的心神?”
他的声音低沉地在我身旁响起:“既然要得到玉玺,我肯定是要做一些准备的。难道你以为我就只靠你爹给我打听来的消息吗?”
听到这里,我心里了然,初来帝都的那几天,他天天出去转悠,原来就是打听这些事情啊!
想到慕莲皇后刚才那副癫狂像,我不忍地问她:“你告诉她这些事情,就不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受不了的。她总是已经死了的人啊!”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此刻我也顿悟,是啊!她已经是死了的人了,哪里还在乎受不受得了刺激?
前面已经是露营的地方,帐篷里传来潘老三均匀的酣息声。
我不禁好笑,这个人倒是睡得着!
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气温也比晚上暖和不少!
金钺和潘老三聊着家常,侧面地打听潘老三是如何认识辰州李家的人。
潘老三以为我们和辰州李家是朋友,毫未防备,竟然将辰州李家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干净净!
辰州李家之所以成为灵符世家,是因为早年有位先人,出门学道,学成之后就以赶尸为生。
那时候正是清末民初、军阀混乱的一段时期,到处都在打仗,或者是抓人!
所以,一时间许多客死异乡的的士兵,都找上那位李家的先人,拜托其送自己回家!所得的酬劳自然也很丰厚!
赶尸匠昼伏夜出,手里提着一面小锣,这个锣叫做阴锣,活人是听不到声音的,只有被赶的尸体才可以听得到。
以辰州为中心向四方扩散,山间野地里都有人开着死人客栈。
死人客栈不分白天黑夜的敞开着,是专门供赶尸匠所开的客栈,十分简陋,常年开着两扇大门,那些尸体白天就睡在门板后面。
而潘大爷,从前就是开死人客栈的!因此才认识了辰州李家!
李家也因为这门独有的生意,在这一带打下了基础,也创下了坚实的基业。
听到这里,我不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