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让我忘记了刚才的恶心,仿佛一块蜜糖,溶解了嘴里的苦涩,留下的只有鲜甜的汁液。
它仿佛一个巫术,让我忘却了胸中的不适,让我浑身上下都飘飘然起来。
闭上眼睛,我的胸腔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充溢着,我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的这个吻,拼命地吸吮着这种甘美,一颗心也“噗噗”地在身体里激烈的跳动。
我们互相纠缠,彼此眷恋,脑海中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此时所在的处境。
“笃笃笃!”
我立刻睁开眼睛,醒悟到身边还有外人,羞涩地低头躲到了金钺的怀里。
老龙婆不满地杵着拐杖,一双阴冷地盯着我们,散发出怨毒的光芒。
她厌憎地盯着金钺说道:“蛊毒已经解开了,你该把我孙子的解药交出来吧!”
老龙婆故意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亲吻,使得金钺很不愉,他也不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地用大拇指在我的嘴唇边抹了一下,然后抱住我,故意在我耳朵边问道:“还恶心吗?”说完,又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害得我浑身抖了一下。
他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然后扬了一下眉毛,才慢慢转过头去看老龙婆。
“解药?我们不是还有三天时间才能完全解蛊吗?你放心,三天之后,只要我们平安无事,我一定会解开你孙子身上的毒。”
说完,他揽着我走出龙家的屋子。
屋外,众人都蹲在地上等待着我们。
潘大爷和潘老三见我们出来,立即站起来,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我听到朱姑娘在里面又哭又喊的,”
我红着脸摇头说没事。
金钺客气冷淡地说道:“还要再等三天,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潘家父子连忙答应。
龙家媳妇不肯罢休,吵着闹着想要金钺拿出解药。村长龙进德也讪讪地想上前说和。
金钺冷着脸充耳未闻,直接拉着我就走。
路上,潘老三还嘀咕着,以后可是要远着一点老龙婆了,她下蛊的手法这么狠毒,只怕今日以后再不敢有人从她门口路过了。
回到潘家之后,我和金钺的肚子都开始疼痛起来,想到有一条大蚯蚓在我的肚子里吃着那些蛊虫,我就忍不住又想吐了。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此时,吐出来的,除了清水,只有难受。
晚上,我和潘家大嫂睡在一张床上。
潘家大嫂性子很好,为人也善良。
她热心的为我端来热水,劝我喝下去,又特意把马桶放在房里,免了我跑出跑进的。
肚子疼了好几次,又上了几次茅房,我才稍微好转,睡在床上,只觉得全身乏力。
山里的月光静静地透过窗棂,洒在屋里的空地上,如同撒上了一层白霜。
我翻了个身,面对着潘家大嫂,见她也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心里就有点不安,担心是不是自己吵到了大嫂,于是轻言询问:“大嫂,是我翻来翻去吵着您了吧,真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潘家大嫂轻轻摇头,转过来面对我,低声说道:“不是,不怪你。今天龙家的事情让我想到我可怜的表妹。”
“您表妹?”我有点惊讶。
潘家大嫂叹了口气,恨恨地说道:“我表妹是被那龙家的儿子害死的。”
心里的好奇心被挑起,就再也按捺不下去,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您能和我说说吗?”
潘家大嫂说,她家隔着这里有好几座山,嫁到潘家才两年,一直都没回去过。
她母亲有一个堂妹,正好嫁在邻近的山坳里。因为潘大嫂在这里没有亲人,就往那里走了两次。
都是远嫁的女儿,那位小姨心里也怜悯潘大嫂,自然将她也当做自己的女儿。
那位小姨自己也生了一个姑娘,比潘大嫂小四岁,叫做阿盈,生得极其好看。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跳,阿盈,难道说就是我和金钺在进山前看到的阿盈吗?
阿盈自幼也订了亲,因为家穷,又听说现在外面出去打工可以赚很多钱,就想去外面找事做。
因为潘家人经常在外面跑,又和外面的商人来往,阿盈来往化渡村也多了些。
谁想第一次来就被老龙婆的儿子看上了!
——
老龙婆的儿子叫做龙进财,一向喜欢在村里掂花惹草。要不是潘家人难惹,只怕潘家大嫂也躲不开他的调戏,饶是这样,碰上了也还要被他占几句嘴上的便宜。
他自己的老婆相貌平常,黑瘦矮小,见了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就迈不动脚。
那天,阿盈进村,就被他拦住了不放,幸好吴永福当时也进村,看不过去,就在旁边帮了几句腔。结果,龙进财仗着自己是本村人,和吴永福打起来了!
打到后来,自然是潘家人知道了!
潘家父子虽然是外人,可是在村子里向来硬骨头,况且和村长龙进德的关系也好,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