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钺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放心,我也正想和你说,我现在去你家里拿我的行李。”
他就那样轻蔑地看着我,眼神中的嘲弄让我难受极了!
想起那一晚我还觉得他很可怜,现在他这样子哪里可怜呢?
我也是一时气愤就说出这话,也是想让我爹明白,我并不愿接受他的安排。
可是金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句话呢?
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嫌恶,那么厌憎呢?
我爹这时连忙说道:“你这孩子,有你这么对客人的吗?金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住在外面哪有或住在自己家里舒服呢?金钺啊,你别生气,不要理朱灵,她是被我惯坏了!”
“不会的,我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呢?不过确实,我住在她那里很不方便了。始终没有自己一个人住着自在。”
我爹笑道:“哦,那好吧,那今天晚上我们还是碰个头,一起去看看那两个老头到底有什么古怪,还有那只黄皮子和尸骨坛,也都要搞清楚。”
——
我不知我是怎么样回的家,奇怪的是,虽然心神恍惚,可是我的耳朵里依然听得到汽车的喇叭声和大街上的嘈杂声。
回到屋里,我觉得疲惫无比。
屋子里比外面阴凉多了,我径自去洗脸换衣服。
等到一切搞完,才发现金钺还在客厅里没有离开。
深紫色的窗帘拉着,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透进来,此刻将我和他都罩在一层朦胧的光里面。
我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背对着我站在多宝阁前,似乎在看什么。
我走过去,这才发现他的视线落在柜子里,那里,摊着一副字,是那天他写的那四句李白的诗。还有一副金字也放在旁边。
当时,墨迹未干,那幅字被我小心地摊在柜子里。
心里顿时跳了两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好半天,他才回头,带着疑惑的神色:“朱灵,你很希望我走吗?”
我干笑了两声,镇定地说道:“你不是为了找我爹吗?既然我爹你也见到了,他现在也不会躲你了,似乎你也没必要留在我这里吧。”
我不敢看他,窗棂中透过的风吹得窗纱微微拂动,欲静难静。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你说得也对。我本来就是为了来找你爹的,的确不适合继续住下去。”
我木木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转身,很快地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出来,走到门口,却又站住了。
他回头看我,轻轻皱眉问道:“朱灵,对于李宸,你知道多少?”
李宸?
我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辰州灵符世家这几个字,我都是一次听到。”
他看了我半晌,欲言又止,点头告辞离去。
金钺走了,屋子里好像空荡荡地少了什么!
奇怪,他也就来这里住了三四天的光景吧,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住了好久了?
其实刚才我差一点就要开口想留他了!
可是想到说出来只不过是让自己更被人看不起之后,我就强自按捺了下去。
还好,还好我和他认识时间不长!
可是真是奇怪!
为什么我看到他就会心跳加快呢?他和别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本来和我爹约好的是晚上九点在槐树胡同碰面,可是我现在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八点多了!
我连忙起床穿衣。
走出卧室,客厅里紫色的窗帘依旧吹得飘飘荡荡地。
我拉开窗帘,原来上面的气窗没有关好,于是又爬高,站到桌子上去关上面的气窗。
关窗户的时候,眼睛一瞥,又是一道黄影一闪,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关好窗户,心里却依然感到不安。
跳下桌子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却见到金钺站在外面。
楼道里本来有灯的,居然也没亮。
他站在门口,却隐藏在黑暗里,半明半暗中,我竟然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疑惑地问道:“不是说大家都在槐树胡同附近碰面的吗?你怎么来了?我马上就要出去的。”
他不应我,反而走了进来,反手合上了门。
“啪嗒”一声,屋子里的电灯开关被他关上了,室内立刻一片漆黑!
对面楼的光亮影影绰绰从窗帘里透进来,他好像一个剪影一般,低头吻住了我!
我奇怪极了,刚想开口问话,他的舌头就灵活无比地钻了进来,肆意地在我的嘴巴里扫来扫去。
脑子里“嗡”地一声,刹那间我几乎忘了推开他。
我不明白金钺为什么突然这样,他走的时候不是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吗?
他抱得我很紧,似乎要将我嵌入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