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这样做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名声,那是肯定的。★而且自己已经让人把大宋的旗帜全撤了下来,把自己的旗号全保留了下来。现在杀人屠夫不是大宋朝廷了,而是大宋总理洪!这个意义就全然不同了,大宋朝廷是大宋朝廷,大宋总理是大宋总理,虽然在明白人眼里都是一回事儿,但在老百姓眼里,区别还是很大的。大宋总理代表个人,大宋朝廷代表整体,个人名声臭一点没关系,集体名声不臭就值得相信。
这也是中国老百姓历朝历代的惯性思维,秦桧是坏蛋,但大宋朝廷是好的;魏忠贤是奸相,大明朝廷没罪;和珅是贪官,大清朝廷没责任……只要这些贪官污吏权臣奸相最终被朝廷办了,不管自己受到了多大委屈、多大损失,百姓们还是要为朝廷欢呼喝彩,就好像这些人不是朝廷官员一样,就好像这些人干了这么多年坏事儿,朝廷一概不知道一样。
人们为啥这么愚昧,洪涛也搞不清,不过既然别的朝代都能利用这一点来忽悠人,自己干嘛不呢。洪涛已经想好了,自己就要当个大奸臣、大权臣、大坏蛋,以后大宋境内的所有缺德事儿都由自己承包了。啥时候搞得天怒人怨,啥时候再让金河带着帝**队来,再来一次公开的斩行动,把自己大义灭亲,然后顺理成章的接手大宋。
到时候大宋人民都会夸赞自己的儿子是个明君,既然自己儿子是明君了,那也就不会对自己太过口诛笔伐,更不会在史书上留下太多骂名。事情也办了、自己也不用瞻前顾后的难受了、大宋的改造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还不会落下太多污点,洪涛觉得这么干挺合算,是赚了。
不知道是挂在船舷上那些整天哀嚎不断的人起了作用,还是洪涛运气不太好,自打他打算去当坏人之后,这一路上就再也没出现能当坏人的机会。古人云,好事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光运河两岸一直都见不到人影,就连运河里的船只也都停了,再也遇不到一只。
“唉……这就是弱国无国防啊!你们俩看看,这还有规矩没有了,建个码头就算了,还得插上金河帝国的国旗,这不是啪啪啪的打我脸嘛。”永济渠的北端连着海河,从此再向北几十公里,就是后世的逐鹿,离北京也就不远了。在永济渠和海河的交汇处,洪涛看到了一座崭新的小城市,还有崭新的码头。都不用问这里是哪儿,光看码头上飘扬的旗帜,洪涛就知道这个小城是谁建的了。
“姑丈,您这就不讲理了。您非要在这边建造炼钢厂,还得开矿山。这方面您应该比我清楚,都需要很多重型机械设备。皇家海军的运输船只能北上到这里,如果不在此建港,把设备都卸在海边您肯定也不干。皇家海军到了任何地方也得悬挂自己的旗帜,这也是您定下的规矩。我觉得他们已经很尊重大宋朝廷了,那不是还有大宋的旗子嘛,您咋就装看不见呢。”面对洪涛这种嘴不由心的挑刺儿行为,泊蛟予以了坚决的回击。对这位老皇帝千万不能太客气,你假客气的时候他就当真,专门趁机占便宜。
“按你这么说,这座港口是专门为大宋建的?”洪涛好像刚明白过来。
“也能这么说,只要把炼钢厂和矿山的机械运输完,您要是有人就可以接手这里的防务,帝**队绝不插手。”泊蛟给出了明确的保证。
“那你早说不就结了,它现在还没有名字吧?既然是大宋的城市,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来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天津吧。你赶紧找人给我刻个大牌子先挂在港口上,再通知帝国国防部,以后地图上别瞎写,这里叫天津!”洪涛搞清楚了这里的建设目的,又开始犯起名的瘾了。至于说这里到底是不是后世天津的位置,谁管得了那么多啊,大概差不多就得了。
“成,您说叫啥就叫啥,可算到地方了,难受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去内6瞎转,太大。”泊蛟没兴趣和洪涛抢名字玩,他也没这个爱好。这次从临安来涿郡,足足走了三个半月,也让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啥叫大6。吕宋岛、爪洼岛、印度半岛、阿拉伯半岛他都去过,但和大宋内6一比,还是有点小,人也少。
直沽寨,这才是新城的名字,这条河在地图上早就有,这个军事要塞当年洪涛也来过,还在这里放过一把火。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到直沽寨的影子了,皇家海军直接把这座已经被蒙古人废弃的军事要塞给拆了,在它的基础上又建起一座更大的深水码头,专门用来停靠从海上驶来的运输船。其它的附属设施都是军营和库房,看着占地面积挺大,其实人口并不多,连6军带海军也不过三千人,剩下的就是一支从福建路调过来的裁撤厢兵。
和做生意一样,沿海城市对北上开荒的热情同样很高涨,尤其是在听说要跟着老洪皇帝去开荒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已经被缴械的当地厢兵送上了船,也不管他们乐意不乐意,一口气就驶到了登州,再换上皇家海军北上的货船,直接送到直沽寨来当农垦兵团了。
可惜这里光有荒地却不可能给他们分地分房子,因为洪皇帝还没到呢,这里也没有大宋官府,第一任官员也是跟着运输船一起来的,他都没有办公室呢,哪儿顾得上给别人分房子分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