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你说呢?”洪涛没直接回答文南的问题,而是把这个坏人扔给了慈禧去当,自己也该省省心了,这几年的屎盆子全扣到了自己脑袋上,脸都糊满了,也该换换人了。●⌒,
“规矩,这是金河湾的规矩!天大地大,规矩最大!就算是我亲爹来了,也得检疫、也得劳动改造!这是大人……哦,不对,这是董事会定下的规矩,谁想改,先去和董事会说,我只认规矩不认人!”慈禧说的理直气壮、义正言辞,连洪涛都差点被他忽悠进去,那个神态、语气,让人想不服都不成。
“……我这个董事长该由你当!你比其他人都懂事儿!如果全大宋的官员都和慈禧一样,根本就没辽国什么事儿,更没金国、蒙古人的事儿。现在你应该正出使俄罗斯呢,就是极北那个国家,冬天尿尿能冻成棍的,还用得着我来费这个力气帮你们打仗?你们就是太没规矩,或者说规矩太歪啦!好好和慈禧学着吧,我这套东西你不是一直想研究明白吗?我告诉你吧,其中的精髓就是规矩,每个人都要遵守的规矩。不能因为我比你聪明,我就违反,也不能因为慈禧打不过我,他就得多遵守,明白了吗?规矩!”洪涛真心实意的冲慈禧伸出一根大拇指!教来教去,合算最能理解自己的反倒是个被自己抓来的奴隶,这尼玛也太讽刺了,洪涛都不知道是该高兴啊,还是该悲哀。
“如果哪天你的主人也违反了规矩呢?”文南不太服气,他找到了一个能让慈禧和洪涛都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嘿嘿嘿……我把眼珠子抠出来!没眼睛,我就看不见主人违反规定了,所以主人没罪、我也没罪!”洪涛觉得文南这个问题问得太诛心了,他想看看慈禧如何回答。没想到慈禧连犹豫都没有,干净利落脆的就把这个问题回答了出来。
“……你他娘的不光是当董事长的料啊,如果去了我的国家,你至少能当个部长,你都把拍马屁上升到哲学高度了!好了。就这样,别听这个蝲蝲蛄瞎叫唤,金河湾的规矩谁也不能乱!”慈禧的回答让洪涛愣了一下,太尼玛绝了。任何规则都有漏洞,慈禧这个人是天生的政客。他到金河湾来之前连大字儿都不认识一个,同样过了几年时间,他的同乡们还有一大半在矿山里挖矿呢,他却成了金河湾里的一号人物。你说这个见识从哪儿来的?洪涛信了,天赋这个玩意是与生俱来的,后天只能加强,却无法新生,不服不成啊。
“主人,蝲蝲蛄是什么?”慈禧不光做人伶俐,求知欲还很高,凡是他不明白的,一定会在洪涛高兴的时候来问。
“长他这样的就是蝲蝲蛄,只会挑毛病。不会建设的人,就是蝲蝲蛄!”洪涛没法给一个热带人解释那种生活在北方的害虫,不过有文南在,打个比喻还是可以的。
“嘿嘿嘿……还真像!”慈禧满意了,挥舞着鞭子又返回河边去驱赶那些新奴隶,至于文南是不是高兴,关他屁事儿。他压根也没指望去抱除了洪涛之外的任何一条大腿,连荣老头都一样,这也是洪涛一直信任他的重要原因。他把他的一生和自己牢牢绑在一起了,敢下这个赌注本身就是一种魄力、一种智慧。
“老文啊。别在这些细节上动脑子了,你改变不了这里,还是该干嘛干嘛吧。等他们出了检疫营,我们再去抓一批回来。顺便还得把检疫营扩大些,争取能容纳千人,那样我们两个月就能有上千人入账了。看到那边的小山坡了吧?我打算要把金河湾变成金河城,建造一座和别的地方完全不同的大城市,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等城市建设好之后,我会把所有参加建造城市的人名都刻在城市中间最高的石碑上。其中也有你。等咱们死了,再过几百年,这座城市说不定还在,到时候学校的老师就会带着孩子们到石碑下面,然后对孩子们说:文南,文先生,他就是我们这座城市的奠基者之一,没有他们这些人,就没有我们的城市。”洪涛也不能整天打击文南,适当的时候还得鼓励鼓励他。他不喜欢钱财,这玩意在金河湾也没用,他也不喜欢那些波斯舞女,但他喜欢留名千古,这就是他的软肋。洪涛没别的本事,他专门会用不同的利益和不同的人交换,童叟无欺。
建造城市!这是个大问题,当然要通过董事会的允许,所以第二次去北边抢夺人口的行动,洪涛没参加。他就像一个传教士似的,整天游荡在金河湾的每座房屋之间,四处串门游说,向所有居民阐述他的构想,同时还有图纸和未来的效果图。而且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苦差,相反还很享受,每说服一家人,他就像攻陷一座城市似的,满脸比吃了蜜还高兴。
金河湾里的居民,绝大部分都是受了他恩惠的人,这么说一点儿都不过分,没有他就没有这些人现在的生活,包括那些从奴隶转变过来的居民。在他们眼中,洪涛就是皇帝,虽然他一直不承认,还弄了个董事会出来,但普通人谁和他去较那个真儿啊,大家只是朴素的认定,洪涛性格比较温和、凡事都和大家商量、和大家是一条心。但不管怎么温和、怎么不独断专行、怎么贴心,皇帝终归是皇帝,让一个皇帝挨家挨户的耍嘴皮子,大家心里很不忍。所以尽管有些人不乐意瞎折腾搬家,但还是一点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