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楼,把车移到固定车位,然后我将车钥匙,放到一楼的吧台里,出了门走出很远,才给赵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钥匙放在什么地方,我人先去上班了。
“相公啊~怎么感觉你有点神秘兮兮的呢,也不上来看看人家,怕我吃了你?”
“没有,我今天都迟到了,别人帮顶班实在不好意思,这才着急去锅炉房,没什么事的一切顺利,你也早点休息吧。”
“哎不对劲,你不是夜班吗,不是十二点才开始工作吗?你迟到什么呀,你是故意躲我?”
“没有,我说的顶班,是我那搭档在帮孟大哥顶班,现在有我了,自然要让人早点回家休息,否则说不过去。”
“嗯。。那好吧,你明天下班直接回来,听到没?”
“这个,看情况吧,明天。。干爹找我有点事,我先去他那里看看,没事的话我就回茶楼。”
“喂,是不是你那个妹妹回来了,嗯?”
“不是,她过年都不一定放假,你别瞎想.”
“好吧,相信你一次,上班的时候小心一点,口罩多带一副,衣服穿得厚一点,没事别出去溜达,温差大感冒怎么办,还有你晚上饿了,吃的东西有吗.”
五分钟后,赵茹的电话才挂断,期间她一直嘱咐我,就好像自己是个小孩子。这让我哭笑不得,但也很享受这种被关心的感觉,暖暖的很贴心。
至于我为什么不回茶楼,理由倒也是简单,面部的伤痕怎么解释?
来到锅炉房的时候,正巧赶上黄驴子开车走人,他的记性不差还认得我,不过并非有多么友好,而是对我晃了晃中指,然后狞笑着离开。
我没有理会,甚至把他看成有心理疾病的人,假如跟精神病计较,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吧?
进了车间,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是少了孟大哥的身影,和跟他有关联的任何物品。
看到张师傅在椅子上抽烟,我走过去问好,他还是那么憨厚,笑着跟我聊了会家常,随后的话题,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小李啊,那次运煤你得罪了肖总,这次你来替班,肯定是要受到排挤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事的,这次我会学着适应,尽量不跟别人起冲突。”
“唉,晚了。。”
“张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
“明天开始,我会被抽调到别的社区烧锅炉,这里就交给你了,能扛得起来吗?”
“勉强吧,那我的搭档你认识吗?”
张师傅摇了摇头,似乎有话要说。
“不认识吗?”
“你想错了,干脆就没有什么搭档,刚才黄驴子你也看到了,他今天特意早来一会,除了运煤,还帮肖总带话,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黄驴子说什么了?”
“嗯,明天开始你一个人看管锅炉房,工资三倍,愿意做你就做,不做也不勉强。。”
“什么,这算是什么意思啊!看锅炉,一个人根本没法办到的,那个肖总难道不清楚?”
“是太清楚了才会这么整你,不是说三倍工资嘛,从表面上来看,你还赚到了呢,他可真高明,撵人就说撵人的,还玩的这么花花。。”
“张师傅,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大体上知道一点,他逼着你离开,应该是为了刁难老孟一家。说来也奇怪,办工作又不差他钱,何必这么刁难人呢?”
唉~
我是知道答案的,但是有些话,实在没办法说出口,假装糊涂,是我唯一的选择。
压力无处不在,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况且那个姓肖的,大了我不知多少级,随便开口一句话,都够我忙上一阵,这也是社会等级造就的悲哀,我唯有默认一切。
张师傅临走之前,送给我一套新工服,我们聊到十点半左右,送走张师傅,我对他再次表示感谢。
这段时间人手不够,为了帮孟大哥一家的忙,大家都在努力着,作为外人的他真是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可以放心交给我,明天中午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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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慕尼黑。
柳忆美抱着双腿,安静坐在壁炉边,两眼呆滞的盯着电视画面。里面播放的是夜晚发生的故事,李晨抱着赵茹上楼,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恩爱,仿佛天地间,只存在他们两人似得。
于是,柳忆美嫉妒了,她的心里真的是难受,作为李晨的妻子,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甜蜜的待遇?
然,她又自嘲一笑,想起以前的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去亲近过。李晨的性格,是那种默默守在一旁,听着、看着,浪漫不够那也只能怪自己,这应该算什么呢,守着金山饿肚子是吗?
最近她的身体不太好,夜晚持续低烧,伴有强烈的咳嗽,有时会咳到干呕,睡觉也会整晚做恶梦。
整个人显得极为消沉,情绪低落到最低谷,母亲冯佳慧劝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