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妻忙前忙后,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说实话心里还是很感谢她,毕竟她是为了我而做这些,也许她看上去很用心,只可惜我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体会。
晚上八点过后,前妻坐在我身边看书,她说要看着我入睡,这样她才会安心。我相信了,不管怎样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在以后的日子里,终归要比陌生人熟悉一些。
只是世事无常,在她信誓旦旦要陪我一起的时候,一通来电扰了她的雅兴,是那个王麟,岳父前脚刚走,这家伙就跑回来烦躁,真是一条赶不走的癞皮狗!
前妻有过短暂的犹豫,最后她把期望的目光投向我,似是在询问什么。我没有给她任何回复,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想去就去吧,阻止根本没有意义。
“晨,你不要想太多,还是那句承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算是王麟也做不到!”
“我想换个房间、换张床,在这里我躺着不舒服,这应该不算过份。”
“唉,你太倔强了,这样对身体恢复没有任何帮助,听我的话,忘记那些不愉快好吗?”
“但愿吧,而且我觉得你应该走了,寒夜漫漫、白雪皑皑,你那情人会很寂寞,会需要温暖,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不值得。。”
“你又来了,难道吃醋还会上瘾?算了,你好好休息,今晚也许我不会回来,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去,我让张妈她们守着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明天一早就回来,然后就在也不出去了,好吗?”
“好。。”
我的前妻就这样走了,临走前曾试图把我逗乐,我也确实笑了,笑她也是笑自己,更是笑命运的捉弄,我曾有短暂的迷惑,是不是自己把什么事情想错了,女人出轨应该是正常的吧?
夜晚,我在寂静中渡过,我身处在一个温暖的房间内,只是我的心却越来越冷,忍不住让我颤抖。
期间,前妻给我来过电话,我很自然的接听,没有什么关心的言语,有的只是一阵阵低吟的喘息声,我相信这应该是王麟的杰作,我承认他赢了,送给我一副最好的‘致病良药’。
挂断电话之后,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在这种极度变态的刺激下,也让我的体力瞬间恢复了六七成。
我披着外衣,踉跄的走下床,此时守在门外的人,也早已经回房休息,我没打算麻烦人家,正好对方也没有这份心思,大家算是相互成全,本来就是谁也不欠谁。
真讽刺,如果不是我委曲求全,没有卧病在床,我的手机也未必会回到自己的手中,我是一个大男人,挑战这种压抑与压迫共存的生活,还真是需要点勇气。
前妻说,她会很少与王麟见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会把这个男人彻底忘记,然会回归家庭,与我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然后,她又走了,把自己说的话抛向脑后,继续无情的伤害我。
有一点必须承认,对于他们的行径我已经很麻木了,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痛,什么又是恨。
但我还是没有彻底丧失自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错的应该是我自己,总是异想天开的,想融入到不属于自己的生活里,这就是上天对我贪婪的报应。
望着铺满银白色雪花的庭院,独自一人的世界真的好安静,也能同时将我感染,试着去平静自己的内心,或许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但需要我去寻找才行。
我盲目的走在花园内,我也只能到这里,天气很冷,北风卷着雪花拍打我的脸颊,而这些我浑然不觉,像是迷途中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我隐隐有些兴奋,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情绪有何而来,但真的非常真实。
“姑爷,您这是。。天这么冷,你又发烧的这么重,何苦半夜瞎转悠啊?”
说话的是柳家的保镖,我们经常见面。前几天,负责看管我的人中就有他,此时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也许是不明白这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了有一会,淡淡开口。
“请问,你能让我离开吗?”
“这。。”
保镖显得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我说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对此我仅仅是摇头苦叹,感觉他跟我一样可悲,都是没有自由的人。
似乎在我昏睡的时候,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草棚上面厚厚堆积了一层,在灯光的映衬下,从远处看,就像是一颗黄茎银首的蘑菇。
前妻的手笔果然比我大,之前自己搭建与之相比,渣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她对这方面要求很高,草棚被改造成了一处独立的房间,水电两通,而且还配备所必要的取暖设施,假如有一张床,真的可以睡觉,仅仅是用来养花消遣,绝对是浪费。
壁炉还在熊熊燃烧,室内的空气干燥温热,借着微黄的光线,我看着自己曾经向往的一切,心里渐渐有了一个轮廓。
没错,我想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我是一名乐者,灵魂穿梭在五线谱间,我愿将自己的人生轨迹化成音符,最终汇成一曲凄凉。
随着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