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晨,是一名孤儿,毕业后成为一名艺术院校的小提琴助教,完成了我儿时的梦想,可事业上的成功却换不来爱情的丰收。
今年我二十五岁,结婚一年,离婚。
上个月,我签署了离婚协议,同日接到单位辞退通知,我净身出户,还被套上背叛婚姻的枷锁,我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有一双幕后黑手正将我推向深渊。
人们常说表面往往都是假象,可是真正看得透彻又没有几个,我的遭遇就是这样,我冤屈却无人理会,我申诉却无人应答。
因为在别人眼中,我能保住一条命,都是上苍给予的赏赐。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妻子的事情,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爱我一生,要与我白头偕老,要守护孩子茁壮成长的女人,是她出轨了,身心俱出。。
前妻名叫柳忆美,柳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她出生的那一天,父亲送给她一座拥有三百平泳池的豪华别墅,母亲送给她一辆改装版布加迪威龙,亲朋好友送来的珠光宝气,能整整堆满一间卧室。
而我的父母,只给我留下一个铝制的圆形饼干盒,里面装着三件物品:双亲的遗言,泛黄的老照片,和一只根本就不会动的发条玩具蛙。
我和前妻是校友,同级不同系,我是音乐专业,而她则是研习企业管理,因为要继承家族产业。
记得那是春天里的一个清晨,我在湖边练琴,她在锤炼形体,我们的邂逅就是在这种平凡中开始的。
她热情奔放,受万人瞩目。我沉默寡言,少有人问津。
从两个人走到一起的那时起,非议就从没有间断过,指指点点、恶意造谣,一切我都听在耳中,看在眼里。
我并非是牛粪,可她却真的是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美得倾城倾国。那时的自己天真以为,只要有爱就足够了,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人生是自己的,路也是要自己去走。
可事实证明我错了,作为上门女婿,我在家中毫无地位可言,岳父从来不跟我说话,岳母经常挖苦讽刺,就连家中保姆都对我板着脸。
而我对待这一切,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给他们看,不是我天生犯贱,是家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况且对于一个孤儿来说,能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庭,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渐渐地,那个深爱自己的妻子好像变了,开始变得行踪诡异起来,变得手机不离身,变得对我不理不睬。
她常常浓妆艳抹晚出,又拖着疲惫的身躯晨归,那时我就已经知道要出事,可无论我怎样努力,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我依旧选择相信她,宁愿自欺欺人的以为,那些铁一般的证据都是不真实的。
直到那一天,她带着自己的前男友出现在我面前,两人你侬我侬,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第三者。
她提出离婚,要与自己的真爱破镜重圆,直到那时我还在可笑的在央求着,因为我实在舍不得离开这个家,舍不得自己的爱人,虽然这段婚姻仅仅经营了一年。
我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前妻将他二人的艳照摔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才彻底醒悟,原来最傻的那个人是自己。
我彻底疯狂了,挥舞着拳头与第三者扭打在一起,结果证明了一件事,百无一用是书生,更何况对方还有帮凶,那是岳父大人最欣赏的四名贴身保镖!
毫无疑问我输了,输掉了男人所有的尊严,当看到那几名保镖的一刹那,我知道这个家不在欢迎我,而我也不再属于这里。
我的心死了,甚至一度渴望能死的干脆些,可惜如此卑微的期盼也终究成空。
当我醒来的时候,没有人为我流泪,有得只是一张张严肃的、毫无人情味的嘴脸。
通过医生的告知,我了解到自己的伤情有多严重,左小腿和右臂同时骨折,周身挫伤无数,附带轻微脑震荡。
对手是退役的特种兵,曾是国家大力培养的杀器,这些伤是他们手下留情的结果,也许,杀了自己会更简单一些。
我知道,这种伤人的手法叫做一寸断三截,曾经听他们偶尔谈起,只是想不到最后会灵验在自己身上。
不管身体多么疼痛,都不及心殇的万分之一,在自己睁开双眼的一刻起,这个世界变了,自己也跟着变了。
我仿佛置身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下,不在期盼任何事物,不再悲伤、也不在愤怒,当然也不在懂得什么是快乐,我整个人显得异常空灵,轻飘飘的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最终宣判。
所谓的看破红尘,来的竟然如此简单。
病房里的诸位,对我来说都是熟悉的陌生人,我看到了那四名伤害我身体的刽子手,平日待我如狗的岳母,单位的同事和领导,唯独没有前妻的身影。
也许是不愿意看到我,也许是忙着跟情人甜蜜,但绝对不是心存愧疚躲着不见。尤其是看到离婚协议上的前妻签字,铿锵有力,毫无拖泥带水,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种想法。
“签了字,成全别人也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