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青阳过的很舒心,每去前山找孙堂主学习药草的时候,遇到的重明弟子们总是很客气,对他热情无比,看来自己战胜庆忌弟子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前山了。受欢迎总是好事,所以青阳最近成天笑嘻嘻的,也爱往前山跑。
雁扶光也常常找他聊天套近乎,青阳心思单纯,只想着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就对别人好。雁扶光等人又是惯于交际、心思活络的。渐渐地大家真如同好朋友一般,三天两头的就凑一块玩闹一番。渐渐地,青阳这个淳朴憨直的少年也学会了人情世故,变得机灵油滑起来。不过好在山上门规森严,几个人本性也都不坏,只不是过是少年调皮罢了,倒不至于干出什么大事来。
这一日,是雁老门主出关视事的日子。青阳和雁扶摇照例对练一番,听门主点评指点。正在此时,随侍弟子禀告说雁鸣天堂主求见,青阳和雁扶摇便先告退,自行在后山玩耍。
最近青阳和雁扶光等前山的人玩的多,和雁扶摇在后山玩的时候少了,雁扶摇也不大愿意找他们玩。两人都渐渐长大,对于男孩女孩的区别越来越在乎,虽然心里都还当对方是好朋友,但就是无法像以前那样自在玩闹了。
再说雁鸣天,他数日前刚去庆忌门给长子求亲,对方自然是满口应允。回来后,等到老门主今日出关,便带了扶风来跟老门主汇报一下情况,再商量下一步的动向。此刻,祖孙三人正在房中商议。
只听雁鸣天说道:“我在山上住了两日,庆忌门中倒还看不出异样来,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只是我曾提出拜望一下二位天镜境长老,陈门主派人请的时候却被告知两位都在闭关,没见到。”
雁老门主说道:“陈天成此人我了解一二,性格贪婪,心狠手辣。之前庆忌门老门主是他亲哥哥,道法也始终在他之上,还能压制。此番新门主上位,自身道法又不行,必然压制不住陈天成。”
雁扶风问道:“那陈天成年纪也不小了吧?他现在的地位也不低,还折腾个什么劲啊?再说了,都是骨肉至亲,就算篡权成功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雁老门主笑道:“我孙儿倒是心性仁厚!陈天成这样的人心里要是有亲情,要是顾忌名声好不好听,那可就真是奇怪了!”
雁扶风奇怪道:“这人究竟干过什么恶事?使得爷爷如此看低他人品!”
雁老门主捋须说道:“这人倒也没干过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大不小的恶事可是干了不少。几十年前,庆忌门新一代上台,开始新一轮扩张,陈天成那是还没入天镜境,不过斗志高昂,每每充当第一打手,周边那些中小门派都遭了大殃了。”
雁鸣天说道:“此事我也略知一二,我一直好奇:门派扩张是常有的事,我们和凤翔门都在干,怎么庆忌门就那么招人怨呢?”
雁老门主解释道:“我们扩张,恩威并施,并不亏待苛责别派。有时候那些小门派也愿意并入我们,我们又不亏待他们,比如孙家在我派不是过的挺好吗?就算谈判不成开始动手,我们打服了对手也就完事了,不残害他们。而庆忌门不这样,他们不给对方留任何余地,必要杀了对方门主一系,奴役其余众人。尤其是陈天成,往往以折辱对手为乐。他喜欢找对方高手单挑,胜了也不杀他们,先将对手打残,再当面虐杀他家亲眷,并以此为乐。此人性同野兽,毫无人性,他弟媳亲族也是一个中等门派,他弟媳得知陈天成去她门派,赶到求情。陈天成不仅没放过对方,反而故意当着弟妹的面,虐杀她家全部亲人。他弟妹愤而找他拼命,也被他一掌击毙。他弟弟赶来后见此惨景,怒骂陈天成为禽兽,自己羞与禽兽为兄弟,愤而离开,发誓终身不入庆忌门。”
听得雁扶风咋舌不已,说道:“世间竟有这种人?那他如此杀伐,庆忌门岂不是实力大涨?现在看也没那么强啊!”
雁老门主说道:“这种杀伐其实损人不利己,他们空担了个恶名狠名,实力上升并不大。当时北地数十门派都被他虐杀,其余纷纷逃散,只剩下那些他看不上眼的小门派。修真界几乎成了一片空地,对他门派能有什么帮助?远不如我们温和吸纳,将对手变为自己人,更有效地壮大我派的实力。所以说,头脑简单的杀伐是最笨的。”
雁老门主趁机对儿孙展开门主培训,继续说道:“更可笑的是,当时陈天成将中等门派杀光,只留下一些他看不上的小门派——比如飞狼门,那时候叫莱河堡。谁知道几十年过去,飞狼门崛起,那些原本能制约飞狼门的中等门派,却早早地被陈天成杀光驱逐,使得飞狼门迅速壮大,此刻反而威胁到庆忌门了。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当时庆忌门杀伐过重,此时到了天谴反噬的时候!你们以后定要以此为戒!”
雁鸣天郑重点头,说道:“父亲放心!以后我派行事,务必以温柔敦厚为本,不逆天道人心!”
雁老门主点头,说:“陈天成不会甘心让陈望岳做门主,但我们又不愿陈天成篡权成功,所以我们必须尽早明确态度,全力支持陈望岳。一月之内,你们挑个日子,风儿便去下聘礼,顺便在他山上小住几天,以此来展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