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却是胆大不怕事,冷笑着说:“想动手是吧?一起上吧!反正你们重明派就会倚多为胜。”
雁扶光口舌伶俐,说道:“呸!不知道谁倚多为胜?我们来的时候就见你俩把我师兄一个人打倒了。我们那么多人可一直没对你们动手!”
少女:“我弟弟是在劝解,不是动手。再说了,那他还以大欺小呢!”那伟良师兄年龄确实比少女大几岁,长得也老相。
雁扶光道:“你小啊?我没看出来呢?看着你和我师兄差不多大呢!”雁扶光是在耍贫嘴,伟良师兄一看就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而这少女分明十六七岁的样子。
众人再次哄笑,那少女气的满脸通红,知道自己说不过这油滑少年。盛怒之下,便直接动手,刷的拔出腰中佩剑,向雁扶光当胸刺去。雁扶光手上功夫却不像嘴皮子那么好使,大惊之下本能的转身逃跑。
“当”的一声响,却是雁扶摇拔出碎玉短剑,挡下了这一击。那少女和雁扶摇都是一惊,不再出手,先看宝剑。原来那少女所佩的也是一柄宝剑,锋锐无比。两把宝剑相交,都以为能将对方的剑切断,发现对方佩剑完好之后都很意外。
雁扶摇看看自己宝剑无恙,放下心来继续气这少女,说道:“我哥不和你打,怕被人说欺负女孩,小妹勉强陪你练两招吧,应该不算以大欺小吧?还有,我重明派的规矩,不打招呼就拔剑伤人算是偷袭,不知道你们那儿怎么算?”
几句话气的对方浑身发抖,那少女咬牙说了句:“少废话,看剑!”当头劈下!
雁扶摇得到爷爷的碎玉剑之后,特意央求爷爷帮自己选了一套合适的剑法。这大半年来专心苦练,和青阳对战中也常用剑招,很有些心得。此刻从容使出,只见剑光闪闪,很有行云流水一般的美感。
陈清潇见这小姑娘出手不凡,不敢大意,收摄心神凝神应对。仗着自己年长一两岁,身高臂长,手中剑也比对方长大。便收紧门户,尽量把对手逼在外围,不和她近身缠斗。
两人斗了几十招,功力相仿,宝剑也正堪匹敌,叮叮当当打得热闹。不过雁扶摇这一年里成天和青阳对打,实战经验更加丰富些。她看出双方武器的差异,决定进入内圈近战。于是寻到一个破绽,一剑挑开对手的长剑,自己的短剑贴身进入内圈。刺、挑、扎、抹,施展小巧功夫,招招不离对手要害。
陈清潇大为惊慌,不过她手中长剑转动不灵,近战远不如短剑灵活,拼命后撤想拉开距离远战。雁扶摇自然不肯给她机会,手中短剑配合身法,如附骨之蛆一般紧追不舍。
数招过后,陈清潇左支右绌,身法渐渐散乱。雁扶摇瞅准时机,一剑扎向对方面门,陈清潇步法已经跟不上,只得歪头闪避。雁扶摇不等剑招用老,手腕下压,短剑稳稳地停在了陈清潇胸口。这已经是赢了,因为顺势扎下去的话,陈清潇胸口就会被刺穿身亡。但是陈清潇却是死不认输的性子,再加上此刻她仰着头,确实也没看见自己胸口的短剑,手中长剑依旧顺势斜挥,从上至下呼啸劈下,直取雁扶摇肩膀。
雁扶摇本以为自己刚才一招致敌,对方就会认输,打斗也就自行停止,如同自己和青阳对战那样。谁知道对手却还再出招,而自己却已放松,躲闪不及。
惊叫怒喝声中,只听“当”的一声,一柄长剑飞来,挡在陈清潇砍下的长剑之下,卸去了力道,这一剑却是陈清流所发。此刻青阳也已跃在半空,他手无兵器,无法飞掷救人,只能尽力飞跃,希望赶得及用胳膊上的护甲挡下这一剑。此刻见危机已解,他也已赶到,顺手抓住了那飞落的长剑,掷回给陈清流。
此刻其他重明弟子纷纷怒骂:“真不要脸,输了不承认,还偷袭!”、“庆忌门好本领,厚颜无耻天下第一”……
陈清潇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做的不大光明磊落,红了脸不说话。
那少年陈清流弯腰对雁扶摇施礼道:“这位姐姐,对不住了,我二姐刚才并未看见胸口的短剑,仓促还剑,绝不是有意伤您,请海涵!”
雁扶摇惊魂未定,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说话。
雁扶光一脸正气的走上前来,说道:“贵我两派本是世交,一些小小的误会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你们羞辱我重明弟子在先,打伤我重明弟子在后,刚才又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偷袭伤人。实在不是名门弟子的风范,须得向我重明弟子郑重致歉,收回羞辱我重明派的话语,承认庆忌门不如重明派!”
前几句说的有模有样,后来两句却原形毕露,显出纨绔弟子的模样来。
陈清流比姐姐稳重,之前一直息事宁人。但此刻见对方言语涉及双方门派优劣,却不肯退让,拱手对众人说:“小弟素来敬慕重明,绝无意冒犯。之前或有误会,我们表示歉意。重明、庆忌两派均为名门大派,名家高手众多,但若说道两派优劣,小弟不敢裁定。”
这几句说的端庄持重,颇有水平。雁扶光却要乘胜追击,说道:“你们打输了,自然庆忌不如重明!”
陈清流说道:“刚才这位姐姐道法高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