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五灵堡被毫无悬念的攻克。略作安排之后,飞狼门三公子郎世伟和军师魏申业就跟着哨探来到了这个小山头,对着巨鹰尸体相顾沉吟。
郎世伟模样清秀,虽然如今只有十七八岁,但修为已踏入从圣境中阶,有望在二十岁前突破中阶而踏入从圣境上阶。他平时最得门主喜爱,随军出战已有数年,一直被安排在军师身边学习历练。
军师魏申业和飞狼门门主自幼一块长大,二人关系极为亲密,后来渐渐成为门主的智囊和臂膀,是飞狼门的二号人物。此番正是他带队攻灭五灵堡,战事还算顺利,不过进攻之时发觉这边山梁有些异常,便带着三公子一起来看看。
如今飞狼门门主刻意历练三个儿子,从不明确谁将继任下届门主。任由他们三人各自努力,相互竞争。所以三个公子关系并不和睦,都在竭尽全力拉拢人手,构建自己的势力。由于军师的特殊地位,三个公子对他也都颇为敬畏。
三公子郎世伟虽然修炼颇有天赋,心机也算深沉,但毕竟太过年幼。门主担心他被两个兄长所害,所以托付给军师照料培养。军师深明此意,所以凡事也大多让郎世伟说说看法,再进行相应的点拨。此时他微笑问道:“三公子说说,这是怎么个情况?”
郎世伟微微一笑:“魏叔叔又在考我了,那我就班门弄斧一下,先说说我的一点浅见:这鹰应该是产自西域峭壁的异种,长到这么大也属罕见,力能搏杀狮虎,好像灵兽榜上有它的名字。它的战力大致介于人类修士的地鉴境初阶和中阶之间,算是很厉害的了。恩…它双眼被刺穿,伤到颅脑,这是致命伤。不过,它胸口的伤更为蹊跷,居然是被树枝捅进肚子去了,还捅得很深——此鹰遍身坚逾金铁,寻常人刀剑也难伤它皮毛,可见伤它的人必然是个高手,修为远胜于我”。
军师点头赞许:“三公子见闻广博,不错不错!看来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哈哈哈。此鹰确实是西域所出的异种,灵兽榜中排名七十三位,机警凶猛。攻击五灵堡之前我就曾听到一声鹰唳,应该就是这怪兽所发。五灵堡向来以豢养灵禽异兽闻名,很可能是堡中所养的哨鹰。只是不知道为何竟会死在这里?”
“此外,三公子你看:除树枝捅伤的这处伤口之外,鹰腹上还有一处伤口,深入脏腑且光滑平整,应该是被无形剑气所伤。此人能以无形剑气刺入巨鹰坚实的胸腹,修为定必然在地鉴境以上!不过看鹰爪留有血迹,应该是抓伤了对手。而且,鹰眼所受之伤力道孱弱——若非鹰眼柔软,只怕根本伤不了这巨鹰。与胸腹的伤口绝不是同一个人所留,可见杀鹰者至少有两人,一强一弱。”
魏申业担任飞狼门军师多年,向来严谨细致。此番刻意要指点三公子,便凭着蛛丝马迹细细推断事实,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果然老到无比。
见军师转眼间指出那么多自己未曾注意到的细节,三公子略有羞愧,说道:“此人虽然受了些轻伤,还有个帮手,不过既然能够干脆利索的杀掉巨鹰,那么他的修为也应该在地鉴初阶以上——这种高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知道是友是敌?”
军师道:“以无形剑气的狠辣来看,此人应该有地鉴中阶的修为,不过身手不够敏捷——否则不会为鹰所伤,这又像地鉴初阶的修为。总的来说,此人的修为应该在地鉴初阶到中阶之间;五灵堡中仅有门主勉强算是个地鉴初阶,绝没有这样的高手。况且此人既然击杀五灵堡的哨鹰,那就应该不是五灵堡的人——此人意图不明,来历奇怪,暂时没有明显的恶意,我们最好也不要掉以轻心!”
三公子自然赞同,他处处想在魏申业面前表现,便说道:“我们新收服五灵堡,有意图不明的强敌在侧总是不踏实,还是查访清楚为好。此人既已受伤,还有修为不高的同伙,那么行走或许不快。我们不妨搜上一搜!”
随即吩咐哨探:“派些精干人手跟踪搜索,有消息随时回报,注意不要激怒对方”
军师却想:以哨探的修为,怎么可能既跟踪到对方,又不激怒对手?这个老三小时候骄横粗鄙,这两年却想走精明细致的路线了吗?处处想学他老子,但做事可却不够干脆利索!不过他既已如此安排,我也没必要驳了他的面子,反正似乎也没什么明显坏处;
哨探听闻三公子和军师亲自下令要追踪一个神秘高手,自然无比重视。反正此处战事已了,于是将手下精兵强将悉数派出,务必将那神秘高手的行踪查清。于是众人纷纷出动,携鹰带犬,四面搜索而去。
青阳自记事起就跟着爷爷四处流浪,从不知道爷爷竟然如此厉害。今天见老邢露了这么一手之后,青阳的惊讶、崇拜、好奇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的涌向爷爷。
一路上,他几乎毫不停歇,连珠炮似的追问“爷爷你怎么这么厉害?”、“爷爷以前怎么不告诉青阳?”、“青阳也想像爷爷那么厉害,爷爷你什么时候教青阳修炼?”、“爷爷伤的疼不疼?”……
老邢正被缠得无可奈何的时候,一只野兔突然从路边窜出。老邢立马放出一道无形剑气,将野兔击翻在地,好歹算是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