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抓着刘睿这一嚷嚷,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人还先知先觉的喊着:“这个年轻人,看着老实本分,穿戴讲究,原来不过是驴粪球子外面光鲜,就连李老师的东西也敢偷窃!”
刘睿看着平日庄重慈祥的李老师,此时此刻怎么瞧都多了几分阴险。
“李老师,那东西可在孙祖爷那里,和学生有什么干系?”
李老师阴阴一笑:“这个我可不管,东西是经过你的手拿走的,我不找你去找谁?”
李老师和祖爷也算世交,在华夏开国那会儿,可是个大才子,地方名人,因为他主持编辑的抚-宁县县志,被人揭发有宣扬迷信的内容,在五七年被打成右派。
后来,拨乱反正,平反后就在一中做历史老师,就是退休了,还被学校返聘。
刘睿可不知道,李老师玩古玩,并且还是个高手。
李老师手里有一本唐朝药王孙思邈的(千金翼方),也不知怎样就被祖爷爷知道了,就叫刘睿去李老师家把这本书借走了,当然是刘备借荆州那一种借法。
孙思邈最有名的的医学著作就是(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市面上有很多版本,但正宗的唐朝永徽年间的线装本可是绝对稀奇,百分百珍品。
叫老爷子把东西吐出来,刘睿心里明白,自己绝没有这个本事,不由眼睛一转,笑着对李老师揶揄道:“祖爷说了,东西拿回来可以,但要李老师用齐白石那张(春鸟百戏图)来换。”
好像有很多年了,老爷子的一本齐白石晚年作品(春鸟百戏图)被李老师借走了,同样是一去不复返。
“什么?李老手里有白石老人的(春鸟百戏图)?可否割爱?”
忽然,一伙人从左侧走来,为首的一个二十七八,穿戴很讲究,中等身材,举止间矜持有礼,却也不怒而威,很有一中高高在上养成的威仪。
杨逍附耳:“这位就是夏都四公子之一的陈博雅。”
“哦,陈shuji的公子。”
刘睿也知道,夏都诸多公子哥中,其中四个最有名,也最有成就。
这个陈博雅虽然才二十七八,其手下的华荣集团,涉及到跨国贸易,房地产等多种行业,总资产据说已超过十个亿,乃夏都有名的企业。
就见陈博雅很客气的给李老师行礼:“自打离开一中,学生竟然一直没到老师家里拜访,说起来还真是学生的不是。”
李老师大咧咧的瞥了陈博雅一眼,嘲讽的一笑:“不过苦哈哈一个教书匠,可担不起陈老总的客气,嘿嘿,都说陈总对谁一客气,那个人马上就会倒霉啊,我可心里胆突突的。”
陈博雅还有笑面虎的外号,只不过一般的没人敢像李老师这般当面喊出来的罢了。
陈博雅神色不变:“老师真会开玩笑,学生骗谁也不敢欺骗恩师啊,不过是好奇白石老人那套(春鸟百戏图)罢了。
这东西在白石老人的作品集中根本没有收录,只是有一个传闻,说老人家晚年,有一次到夏都,流连于海滨莲蓬山美景,就住了很长时间,这期间观看联峰山鸟儿,做了一套百张鸟儿的画,并把这套画赠送给了一位老神医。”
说道这里,陈博雅眼角扫了刘睿一眼,才继续说道:“本以为不过市井流言,不想老师手里真有一套。
学生能否有幸欣赏一番儿,要是老师肯割爱,价钱随便老师开。”
李老师才不上当,被陈博雅惦记上了,那就没个跑,马上转移目标:“你也听到了,这东西可不是我的,可做不了这个主。”
这时候,陈博雅才似乎发现了刘睿的存在,走到刘睿面前,客气的拱手:“在下陈博雅,请问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你的那个祖爷可否就是老神医孙坤林老人家?”
人家客气,身份又摆在那里,心里虽然开始为老爷子那套(春鸟百戏图)担忧着,却也不好搪塞。
“在下刘睿,山里出来的穷孩子,可担不起高姓大名,孙祖爷不过在下世交祖辈,好像就叫孙坤林。”
陈博雅大有味道的看着刘睿:“我手里有一本唐朝永徽版的(千金要方),听说老神医总想弄到,也好和手里的(千金翼方)配成套,请刘睿兄弟给老神医过个话,问问他老人家是否有兴趣。”
这个陈博雅果然不简单啊,对老爷子的事情这么熟悉。这是要用这套(千金要方)换(春鸟百戏图)啊。
刘睿心里知道,在老爷子心里,这本(千金要方)可比那套(春鸟百戏图)更金贵。
这绝对是不能用价钱衡量的,那套(春鸟百戏图)要真是拍卖,没准儿都能卖出上千万的高价,甚至更高,但要知道,老爷子也姓孙,家里供奉的祖先就是孙思邈。
陈博雅不再理睬刘睿,转身对李老师笑着:“这东西漏了风,放在家里就危险了,老师还是尽快物归原主吧。”
李老师也是呵呵冷笑:“物归原主了,孙老头手里就没有了(千金翼方),又如何配套?嘿嘿。”
陈博雅诡异的一笑:“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