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旧事?
陈博与陈展之间,藏着什么秘密吗?
满堂族人都是吃惊,只觉有些难以恍悟,这剧情反转,未免太快了些。早先还振振有词,主宰正义的陈博,缘何会被陈展阻止?
大长老呢?少族长所为又是何道理?
很多人都是疑惑,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陈宏与陈鹤,却发现后者二人也是弄不明白,搞不清楚状况。
陈宏更是心惊,有着一种颤栗,目光在父亲陈展与三叔陈博之间游走,他很难反应过来,只觉脑袋发凉。
怎么会这样?听父亲的语气,真正霍乱陈家的元凶,乃是三叔陈博,非是大长老陈鹤?
陈宏脸色都是隐约苍白了几分,突觉自己的冲动,兴许会为陈家带来一些变故。
“咿呀!”
小猴儿窜上陈宏肩头,小爪子轻轻抚摸着陈宏脸颊,毛茸茸的爪子充满了温暖,似是暖和了后者那一颗有些冰凉的心。
醒悟过来,陈宏不禁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乱元凶者,不是大长老吗?”
父亲摇头,满脸的无奈,看了陈宏一眼,苦笑道:“宏儿,为父早便说过,勿要追究,过往之事,过了便是。”
“我……”陈宏不由心颤。
“孩子,你太执拗了,年轻好胜,热血冲动,这对你不好。”陈展摆摆手叹道:“既然今天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为父今天就给你好好的上一课。你且记着,未来遇事莫要冲动鲁莽,须得百般合计。否则,过刚则易折。”
当年,他便是因此而吃亏。
陈展的眼底,掠过一丝落寞。
“父亲……”陈宏默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展。半晌回头,看向三叔陈博,却见后者冲他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三叔,你……”陈宏无言,不知三叔陈博之心。
陈博见状淡笑:“宏儿,你父亲说得对,你啊,太年轻,遇事过于冲动,沉不住气。从今以后,须得好好的自省。”
“另外,今日,三叔也教你一个道理。江湖凶险,往后你若能走出青峰镇,去往那更广阔的天地,须得记着,这世上好人与坏人,是分不清楚的。对你好的,不一定是真的好。一切,得平心而论,莫要妄下决断。”
说到此,陈博仰头轻叹,随即看向陈展,历来从容的脸色都是多了几分阴鸷。这般模样,与之素日里的表现,简直是判若两人。
陈宏看得清楚,不禁心生寒颤。
“当年,你既然走了,又为何还要回来?”却在这时,陈博压抑着嗓子冲着陈展嘶吼,像是发狂的野兽。
可以看出,陈博的心头,对陈展有着颇多怨怒。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些怨怒,从而耿耿于怀。
陈展无言,眼底落寞更深。当年之事,有太多的无奈,非是他所愿。
“三弟,旧事,我们能否不提?今日,且罢手可好?若你恋权,为兄今日便可做主,从此以后,陈家便可由你一人说了算!”陈展沉声说道。
“晚了!”
陈博惨笑,眼神透着癫狂。这般模样,让得满堂族人都是看得错愕与震惊。
此时的陈博,哪还有往日的沉稳与从容。
陈展痛心疾首,无法想象,昔年与他亲近友好的兄弟,居然会变得如此癫狂。这让他暗恨当年旧事,心生莫大的悔意。
“三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只要你还愿意回头,为兄便不予追究。你我兄弟,何分彼此?”陈展喝道。
陈博顿时嗤笑,“大哥若是知晓,我过往所为,你,真能原谅我吗?”
“只要你回头,改过自新,为兄不会怪你。旧事不提,你我依然是兄弟!”陈展回答,语气笃定。
“是吗?”
陈博嘿嘿冷笑,看了陈展,随即目光落在了陈宏身上。抿嘴一笑,继而道:“若是,此间事,更关乎宏儿,你依然如此?”
“宏儿?”陈展惊疑。
陈宏都是神色一震,有些惊疑的看向了陈博。却见后者淡淡冷笑,“大哥可知,宏儿六年,修为为何不得寸进?始终无法贯通经脉,成就通脉之境?”
“为何?”
霎那,满场族人都是震撼起来。
陈宏沉寂六年,修为不得寸进,这在陈家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陈展当初耗尽心力,想尽各种办法,都是无法解决。
众人都误以为是陈宏资质不堪,故而嘲讽其为废物,六年冷视,让陈宏受尽了冷眼与磨难。同龄族人,无不以欺凌他为乐,让其时常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而这,历来都是陈展心头最大的痛,郁郁不乐数年之久。否则,陈展又岂会跋涉千里,往飞云宗求药。
然在今日,陈博却是道出,似乎知晓陈宏修为不得寸进之缘由。别说陈宏,即使是陈展,都是心神震动,有些难以自持。
“到底怎么回事?”陈展质问,语气都是不禁拔高,双瞳中隐有火焰。
陈博尽收眼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