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腾蛟兴冲冲跑了过来,大笑道:“哈哈,章子,这仗打得过瘾啊,捻匪好几千人都我给击溃了!”
王焕章猛地掉过头来,狠狠的等着贺腾蛟,冷声道:“他x的,你个混蛋,谁让你这么着急就暴露出来了?我当初是怎么吩咐你的?等待战事胶着的时候,向着捻军的两翼发动突袭!张宗禹刚刚发动侧翼的进攻,你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你把我们的实力都给暴露了!现在捻匪后撤,防守严密,我们还怎么干掉他们?你个没脑子的!”
贺腾蛟脸上的笑容一滞,额,自己光图杀的痛快了,竟然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现在捻匪后撤,这个张宗禹真的不白给,说撤退就撤退,两翼的捻军严阵以待,缓缓后撤,根本就不给自己下手的机会了啊……
“还有,我们掌握着洋枪洋炮,谁让你狗曰的去跟他们进行白刃战的?难道这些子弹比弟兄们的命还值钱?你个混蛋!混蛋!”
王焕章气急败坏,自己的计划做的天衣无缝啊,只要按照计划实行,捻军冲击无果,士气低落的时候,两支骑兵直冲他们的侧翼阵地,步兵营向前突击,猝不及防之下,绝对可以将捻军击溃的,现在好了,功亏一篑啊!
贺腾蛟不服气道:“白刃战怎么了?他们不照样不是我们的对手吗?我们仅仅几十个弟兄负伤而已,只有一个弟兄战死,可是我们击毙的敌军至少数百人!”
王焕章脸都青了,怒道:“放屁!明明可以一个人都不死就可以干掉他们,你小子还得意?如果让大哥知道了你这样打仗,你相不相信他会把你吊起来抽上一百鞭子?”
贺腾蛟登时就蔫了,真的要让老大知道自己战场抗命,那抽一百鞭子还是轻的!
“那现在怎么办?反正已经打成这样了,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了……”
贺腾蛟理屈词穷,满脸赔笑的问道。
王焕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战死的那个兄弟的家人都归你照顾了,妻儿老小不能出半点∧≌,m..c∽om差错,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贺腾蛟脸色一正,答道:“放心,这个本来就是咱们弟兄应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那、那接下来的战斗呢?”
王焕章无奈道:“现在良机已失,对方兵力雄厚,我们需要找出对手的破绽才行,对方都是骑兵,硬拼的话,我们会损失惨重的……”
王焕章最会过日子,手底下的五千兵力可都是一点点扩充起来的,全部都是精锐,少一个都心疼的不得了,只是,打仗哪里能有不死人的?
王焕章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好了,派出侦察兵,收集捻军情报,这一仗,咱们还有的打,不急于一时,只要能够将捻军压制在保定府以南,也算是给朝廷交旨了,通知其他各营营长议事!”
王焕章大发雷霆,现在的张宗禹更是怒发冲冠,一口气损失了两千多兵力,还没有伤到人家的一丝一毫,这仗打得太窝囊了!
保定镇的将士就这么横亘在自己的前面,根本无法突破人家的阵地,这才是最要命的,硬拼?硬拼的话,即便是击败了对手,那自己这两三万人也就散了架子了!
张宗禹来到一棵梨树的旁边,靠着梨树,细细思量着对策,保定镇的阵地不光是正面阵地坚固,两翼的阵地同样防守严密,根本没有空子可钻,面对着人家犀利的火器,骑兵冲锋根本不起作用,而且现在的战场,都是一片开阔地,冬季马上到来,万木凋零,空旷的野外连点遮掩都没有,骑兵想要突袭都无法发动!
张宗禹心情沉闷,默然不语。
一旁的杜和,说道:“梁王,依着我的意思,不若我们放弃进攻面前的保定镇阵地,派出一支骑兵从远方迂回至保定镇的背后,径直向着保定镇发动进攻,如此一来,他们的阵地就失去了勇武之地了!”
张宗禹眉头一扬,杜和说的不错,如果绕过保定镇的阵地,迂回到保定城,直接向着保定城发动进攻呢?看这个架势,对方的阵地上起码也有三四千人,想必现在保定镇也是倾巢而出了,那样的话,自己如果突袭保定城的话,没准还真的可以一口吃掉保定府,即便是被保定镇的将士发现了,及时回援,失去了坚固的防御阵地,步兵绝对不是骑兵的对手!
张宗禹点点头,答道:“这个主意不错,杜和,这一次你亲自率领六千捻军行动,绕过前方的阵地从高阳北部迂回到保定东面,全力进攻保定东城,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将保定府拿下来!只要我们占领了保定府,他们的火器库都是我们的了,那就再也不怕跟保定镇主力较量了!”
杜和沉声答道:“好,今天晚上,借着夜色行动,以免惊动到对面的保定镇主力!”
到了晚间,杜和率领着六千骑兵瞧瞧的后撤,向着东南方向跑了下去,想要迂回过保定镇的耳目,至少也要脱离保定镇的侦察范围才行,捻军打惯了突袭战,对于这些精熟得很!
只不过,杜和还是小看了对面的保定镇,捻军的一举一动都在捻军骑兵的监视之中,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