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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3)

读了闻梅写给杨南雁的那一封短信,让我又想起了许多在岁月倥偬中已经淡远了的往事,心中重又升起了让杨南雁回到我们中间中来的希望。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队部,看见柳月正准备着要随队出去巡逻。

“今天我请假,不参加了巡逻了。”我说。

“什么事儿?”柳月一边系着安全帽上的绳子,一边问。

“我去找杨南雁,把这封信带给她。”我把那封闻梅写的短信递给她。

她接过去看了后,眉宇间拧起了一个疙瘩,问“写这封信的是谁?”

“闻梅。”

她把那封短信递还给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告诉她要去找杨南雁的事,本意是盼望着她能说一句什么“代问个好!”之类的话,可她什么也没说,倒叫我有些尴尬。

当我顺着那条熟悉的小路来到杨南雁家时,那里却已是人去屋空,漆成绿色的木门上挂着已经有些锈迹的铁锁,玻璃窗紧闭着,里面垂下绿色的帘子,过道两头的门都敞开着,穿堂风“呜呜”地刮过,屋檐下晾衣服的竹竿上站着几只“叽叽”叫着的雏燕,宁静中听得见从金鳞电影院里隐隐约约地传过来的电影对白的声音。

我在那里站了好一阵,心里充满惆怅。

从那里离开后,我来到葛利江家。夏日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喧哗吵闹的瀑布变成一线细流静静地挂在山崖上,从那个石砌的拱门进去,看到廊檐下有几只热得昏昏欲睡的鸡,庭院里原先阳光照不到的背阴处,也是一片明晃晃的阳光,深绿色的苔藓被晒得一块块地卷曲起来,散发出一股潮湿腐霉的气味。

葛利江还躺在床上看书,看我进屋后,才把眼睛从书上移开了。后窗明亮的光线照到屋子里来,在地上形成一块明亮的光斑。

我说:“你说在家护理爸爸的伤,自己倒象奥勃洛莫夫似的,都半上午了还躺在床上,养得白白胖胖的。”

“别这么危言耸听。我爸躺在床上,经常要翻身,也是很费劲的。”他不甚情愿,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坐起来,双手撑在床沿上,问:“又有什么新闻要告诉我?”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给他讲了前天武斗的事和这些天来学校发生的变化,特别讲了谷易容被工业大学冲锋号突出队抓走的事。

他皱着眉,叹了口气说:“几天的时间就成了这样,真是非夷所思呀。唉,只可怜谷易容,竟遭此一难。”

我取笑说:“惜香怜玉了吧!”

他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一百步笑五十步。”

我赶快打住,换了一个话题,问:“借到你要的书了吗?”

“这不,床上的都是。现在没有人跟我抢这方面的书看。”

我一看,凉席上凌乱地散落着《金相学》、《合金钢的冶炼和加工》、《国外金属材料加工文献翻译》等书籍,有的还是英文原版。

“她挺好?”我问,下意识地没有说出杨南雁的名字。

“这不,又来了吧,还敢腆着脸来说我。”

“不跟你开玩笑,我是说正经的。”

“你是问哪一方面呢?”

“一般的状态吧。”

“就这事儿?也正经不到哪里去。不过,她精神状态挺好,比以前活跃多了,刚开始的时候在校内播音多一些,现在主要是到各区去进行现场播音,常常是早出晚归,回来还要忙一些文稿的录制,一天到晚忙忙碌碌而又劲头十足,给人一种换了一个人似的感觉……。哦,只是她工作的环境不太好,因为晚上要录音,那台录音机又是国外进口的,对环境的要求很高,既不能有丝毫的震动,又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所以广播室就放在了楼顶上,原先是栽种热带植物的花房,一个玻璃的五面体,现在虽然用几层波纹瓦做了一个隔热的屋顶,但是夏天一到,仍然热不可挡,所以比以前晒黑了。”

我说:“看到你这个送上门去的旗派,没有给你一顿‘杀威棒’?”

葛利江不好意思地说:“那倒不至于。我去找她,她很高兴,专门找了一个人陪我到图书馆找书。走的时候还特别嘱咐我,代她向你、柳月和闻梅问好。”

不经意间,那些曾经的温馨仿佛又回来了,让我心里一阵感动,于是说:“虽然大家虽然都各在一派,却仍能互相惦记着,也算是没有断了那一分缘份。”

“谁和谁的缘分还不知道呢。”他不依不饶地说。

“你说什么呢,看看这个吧。”我把闻梅写的那张纸条递给他,接着说:“你借书或者还书的时候,把这封短信带给杨南雁一下吧。”

我已经看过这封短信了,知道上面写着的是:

“杨南雁:

你好!今天我回学校,见了柳月和林木生,大家都很高兴。他们给我说起了前一天发生武斗的事,说在现场看到你了。现在全市各地都频频发生不同规模的武斗,而工业大学又首当其冲,况且你现在所做的工作太引人注意,这让我们非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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