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政法委员会签署的逮捕令,决定对你实施逮捕。”
一愣神的瞬间,谷易容就被公安人员戴上手铐,向车上推去,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大声喊叫:“你们要干为什么?”
人们从四周围了过来,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那辆车一轰油门,绝尘而去。
比赛无法进行下去了,“火炬”的人们怅然若失又不知所措,独立师的人们议论纷纷却莫衷一是。
这时,极少来球场的汤博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站在台阶上面色严峻地说:“独立师的同学们,请跟我回队部去一下,我有事向大家宣布。”仿佛担负了什么重大的历史使命。
大家都来到队部,挤了满满的一屋子。汤博一脸肃然地说:“刚才的一幕大家都看到了,这标志着陵江市镇压反革命的斗争开始了……。”
一时间,大家仍然不能把刚才的事情在心中所形成的巨大冲击平息下来,有人打断他的话问:“刚才还在一起进行热火朝天的篮球友谊比赛,怎么一会儿时间就成了反革命了?”
汤博举起手里的一本杂志说:“不是一会儿时间,而是早有端倪,前段时间,由于大家都在过节,没有组织大家学习党中央的最新指示,导致大家对形势的了解不多。大家看看,这是二月十八日《解放军报》关于《彻底粉碎反革命逆流》的社论,其中是这么讲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勾结社会上的‘地富反坏右’,掀起一股反革命逆流,拼命反对‘三结合’联合夺权的正确方针,公然把斗争矛头指向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指向伟大的人民解放军……’。大家想一想吧,如果没有背后的政治黑手,谁有胆量组织起几千人的队伍包围革命造反联合委员会筹备组,企图扼杀新生的红色政权……”
又有人问:“这么说,谷易容被抓,事先你是知道的了?”
汤博不无得意地说:“公安机关要行使无产阶级****的光荣使命,事先进行调查研究是理所当然的,作为基层的革命群众组织,向****机关提供所了解的情况是应尽的义务。”
大家都很茫然,没有再问什么,就要散去。
汤博赶紧把大家叫住,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纸卷说:“大家不要走,刚才你们还在进行篮球比赛的时候,政法委员会和公安局送来了这些公告和查封条,要求我们把它张贴到‘火炬’去。他把纸卷打开来,大家一看,是一张《中国人民解放军陵江市警备司令部、陵江市革命造反联合委员会政法委员会,关于取缔一切非法组织,保卫新生红色政权的通告》和一把盖有公安局大红印章的封条。于是便拿了这些东西,跟着汤博向‘火炬’队部走去。
来到“火炬”队部外面,大家帮着把那张《通告》贴到了外墙上,几个人拿着封条要去封门。
这时,“火炬”的队员从屋里冲了出来,领头的是郑中,他冲着汤博问:“你们凭什么来封我们的门?”
汤博皱了皱眉头,很是不屑地说:“你看清楚了,不是我要封你们的门,看看这张《通告》吧。”
在汤博居高临下的目光中,郑中迅速地瞟了一眼那张《通告》说:“不用看我也清楚。谁不知道,那是你们的警备司令部,你们的政法委员会。你们与老走资派是座主门生,沆瀣一气,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用镇反的名义来压制反对派,用****的手段来消灭异己。”边说就边要用手去撕那张《通告》。
汤博一把将他拦住,从兜里掏出一本杂志来扬了扬说:“郑中同学,你刚才说是我们的警备司令部,我们的政法委员会。那我现在给你念一下这一段话:‘在当前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及其在党内一小撮代理人的决战阶段,坚持反动立场的地主、富农和资产阶级****分子、坏分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美蒋特务都纷纷出笼。这批牛鬼蛇神,造谣惑众,欺骗拉拢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成立反革命组织,疯狂地进行反革命活动……’。这是一九六七年第三期的《红旗》杂志社论《论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夺权斗争》上的话,《红旗》杂志,可是党中央的刊物,你不会因此说这是我们的党中央,我们的中央****领导小组吧。”
郑中一时语塞,几个火炬成员纷纷质问:
“你凭什么说红旗杂志上的这段话就是针对我们?”
“党中央在什么时候说过金鳞中学火炬战斗团是非法组织?”
“谷易容是地富反坏右、还是修正主义分子、美蒋特务?……”
……
待大家的声音稍稍地平息下来,汤博才不紧不慢地说:“谷易容是什么分子,要问陵江市政法委员会才能知道。至于火炬是不是非法组织,要政法委员会来甄别。在政法委员会做出决定之前,你们必须停止活动。”
郑中仍然要去撕那张《通告》,却被他们自己的人拉住了,在挣扎中他仍然大声对着汤博说:“有本事你把我们都抓了起来。仗势欺人,算什么好汉。”情急之中,他说话也有些嗑巴了,又有意无意地眨巴着眼睛,两行眼泪夺眶而出。“火炬”的几个女生也跟着哭了起来,劝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