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她面前掉一滴眼泪的紫絮,她感觉到了紫絮的抽泣,感觉到了紫絮无助的颤抖,感觉到了紫絮悲痛的心,感觉到了紫絮的泪水粘湿了她的衣裳。
“紫絮,不要再说了,我们不要再说了……”
这个时空对她来说有太多刻苦铭心的痛,太多无法承受的苦楚,这一生她虽然守在心爱人的身边,也得到了心爱之人的唯一的爱,她知道这是幸福的,可是幸福之中却是有太多人为他们牺牲,有太多人离他们而去。
这里有人伤痛,这里有人悲伤,可是在避暑山庄的另一头似乎在这悲伤之上渲染了一丝诡异。
夜间薄雾之中似乎透着微雨,玉妃娘娘的宫中依旧还亮着烛火。
只听见屋内传来一丝惊喜的声音“当真如此。”
说话的是玉妃娘娘,她的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惊诧与欢喜,唇边渐渐的抹开了一丝笑意。
面前的黑衣人,虽然隐藏在黑衣之下,透着神秘,却依旧能够判断是这次随驾之中的侍卫,现在这种情形判断,这名黑衣人应该己被玉妃娘娘所收买。
黑衣人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扬了扬声音“娘娘,千真万确,今日皇后娘娘就是为了此事硬闯烟雨楼,恰巧皇上与三爷还有丞相大人他们商议国事,自皇后娘娘闯入后,三爷与大臣们都离开了,整个屋中就只剩下皇上与皇后娘娘,而属下的职责正是守在门口,皇后娘娘与皇上对质的声音较大,属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件事情全是因婉妃娘娘而起,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这件事是因为婉妃娘娘向南靖皇帝告密,依皇上的性子,皇上为何不处治婉妃娘娘,这次避暑反倒还将婉妃娘娘带在了身边。”
玉妃娘娘随着这黑衣人的话,神情渐渐陷入了一丝思索之中,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敛了回去。
只觉得她的眸中己然被思绪所牵绊,半响后,她突然起了身,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后,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旁边的寒如沁唇边又泛起了一丝笑。
寒如沁从她这丝笑中并没有看出什么端详,微微低眸抚上了手边的茶水小抿了一口,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在寒如沁的眼里,现在只能以玉妃娘娘马首是瞻,毕竟在这宫中也只玉妃娘娘能与那朝仁宫的女人对抗。
一句话说得好,跟对主子,这盘棋便不会走错,如若没有跟对主子,这盘棋便会全盘皆输。
玉妃娘娘又迈步坐回了座位之上,抬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水,淡定的开了口“本宫现在不管皇上意欲何为,本宫现在要做的就将这把烧得越旺就越好。”
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属下能为娘娘做些什么?”
玉妃轻轻一笑,扬了扬手“管好自己的嘴巴,下去领赏吧。”
黑衣人连忙行礼“是,谢娘娘,属下告退。”
待黑衣人走后,屋里又恢复了一丝寂静,玉妃娘娘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又在琢磨着什么?
寒如沁有些忍不住了,轻轻挪了挪玉妃娘娘面前的杯子,添了杯茶水,微微问道“娘娘,如沁愚钝,请娘娘明示您方才的话。”
玉妃微微转了眸,眸中一丝怒光而过,引得寒如沁的手微微一抖,面色一惊,低了眸。
见着寒如沁的面部变化,玉妃娘娘也低了眸,眸光停留在那杯还在微微荡漾的茶水,讥讽一笑“如沁啊,本宫记得你父亲可是辅佐两朝君王的福田学士,不管是学识,还是计谋,那可都是让先皇竖起了大拇指,然而这么些年的地位权势也稳固金汤,可今时今日为何到了你这里,你……却成了个……无脑的主。”
随着手中的茶杯重重一击桌面,寒如沁,颤抖着起身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请罪“娘娘恕罪。”
玉妃娘娘白了寒如沁一眼,却没有让她起身,只是淡淡的扬了眉“觉得自己有罪,你倒说说,你罪在何处?”
寒如沁微微抬起了头,闪躲的对上玉妃娘娘的那丝带着讥讽,带着失望的眸光,吱唔开了口“如沁……如沁自知少了心眼,往后如沁会多多向娘娘学习的。”
听寒如沁这么一说,玉妃娘娘微微叹了叹“罢了罢了,先起来吧,你若是真能像今日这般少个心眼,本宫倒还欣慰,将来就不会与本宫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