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兴怀着愉快的心情踏入了中郎令府,在他从拨云见日的那一丝丝光亮中感受到温暖后,自信便已经伴随其身,眼中已经没有把幽州的官员放在首要,他将着眼天下。
阎柔匆忙的从后院赶到大堂,一进门便已望眼到易兴的背影。俩人相距不过十步,阎柔却感觉犹如相距的是如此的遥远,心中却是纳闷,为何几日前给他的感觉与今日相差甚大。
虽然知道易兴只有十六岁,却已身高八尺有余,英俊冷漠的脸庞的,不带有丝毫的稚气。神情淡然的身躯旁犹如围绕着王者的气势,他感觉到自己是渺小的也无法企及的。全身发烫,遂才不由的清醒了过来。
不由匆忙道,“不知刺史太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易兴回过头,看了一眼瘦小的阎柔,点了点头,“中郎坐下谈。”
易兴的声音很是亲切,甚至是充满了爱心,有一种沐浴春风般的感觉。
阎柔不自觉的生出一种轻松,上前道“不知太守到得府上,有何贵事?”
“安贤听闻中郎任职蓟州几年,劳苦公高,然心有怠意,遂想请辞?”易兴神色不改的问道。
在他看来,幽州就只是一次任他纵马飞驰的草场,他就是王,他想任之如何,就该如何,顺责生,逆责亡,不想过多的时间浪费在钩心斗角之上。
尽管阎柔已经有了万全的思想准备,然听到易兴说的话后,也是震惊。似是警告,又似命令。
阎柔虽是胆颤但也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冲动,在阎柔眼中,这是一个强势并且强势到他无所适从的命令。
他缓缓才喘息过一口气,瞬间瘦小的身材显得更加瘦小,崎岖道“太守打算如何安排阎柔?”
是的,阎柔软弱了,虽然他还有底牌,但他不想反抗,他不认为他能够得到最终的胜利,或许,连两败俱伤都不敢想,
易兴没有想到阎柔如此的识时务,沉默了半响才答道,
“不徇私情,守正不阿,后予之尚书令。”
阎柔听后先是喜后是迟疑,遂问道“可今魏尚书还在任上,公当如何?”
“你大可不必担心,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对了,今后州府公文先由你批阅,可记住我的话了。”易兴答道。
“定要严记,持平之论,不违一丝。”阎柔说完,又道,
“其上谷、方圆鲜于辅、鲜于辅俩校尉均为臣之兄弟,当可为太守效力。”
“我早已知晓,必要时也会酌定安排,你可让二人先心安,之后在作定论,既已相随于我,必不会让你等吃亏。”易兴草草说完,就已离去。
经过此事,阎柔对于易兴的畏惧之心却是更加加深了几分,但也对未来充满了兴奋。碾转反侧,总是睡不着,直到第二天,当他看见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大批公文需要他来批示时,一刻心才安定了下来。
在易兴势压收服阎柔的同时,魏攸的马车也同时停在了辽西公孙瓒的大营外,对于魏攸而言,他最大的砝码就是与公孙瓒的结盟,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与公孙瓒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亡齿寒。
一个文官,一个军官,共同的敌人造就了俩人的同盟。
公孙纪已在大营外等候,见魏攸到来,上前迎接,“魏尚书一路辛苦了。”
魏攸下马,笑眯眯的问道,“你大哥在吗?”
“已在大营摆好酒菜等候,请尚书跟我来。”
公孙瓒与魏攸早在刘焉当职时,就是狼狈为奸,结盟共同对抗阎柔,小人与小人之见总是会存在很多共同的话语。
公孙瓒请魏攸坐下,又名侍女给魏攸倒上酒,魏攸也不客气,端起酒杯问道“这几日伯珪在辽西均是潇洒如此?”
魏攸的话语中带着深意,他其实就是暗示公孙瓒,现在你别以为我的侄子被易兴杀了,你就可以躲在这辽西安享太平,等易兴摆平了我,你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公孙瓒虽然没什么心机,但这并不妨碍他理会魏攸的意思。
公孙瓒沉凝了下,“魏尚书请放心,伯珪已安排妥当,这次定当易兴此子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算是公孙瓒对魏攸的表态了,魏攸等的就是他的态度,他本想易兴进幽州之时无一兵一卒,让公孙瓒派人将其暗杀,现在听说公孙瓒有了安排,不由的就奇怪公孙瓒能有什么安排计策。
魏攸试探的问道,“不知伯珪有何安排。”
公孙瓒神秘的一笑,“我安排几个朋友与尚书相见,尚书自然明了。”
遂及就让下人嘀咕了几句,下人连忙出去。
不多时,刘备与几名胡人装扮的大汉相笑进得帐内。
魏攸一见,这不是那被通缉的刘大耳朵吗?这剩下的几名胡人不是幽州外各部的乌桓首领吗?公孙瓒莫非是要引乌桓进幽州?于此,魏攸的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几人相见,均是互相打着哈哈,也不言语,但魏攸对公孙瓒的意思却很是明确。
待得夜间,公孙瓒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