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乌云密布,深县城外的大地格外黑暗,夜深人静时,大部分士兵都已经入睡,只有哨兵在城头上哈气连天,走来走去。
此时,易兴军队大营东北角,百十名黑影正在茫茫碌碌,一个个背着营帐,借着点点光亮,抗着土袋像树林而去。
易兴正在营帐内与一名老丈交谈,此人名叫李朝林,已经年过七旬。
是易兴让龙鹰军在新河县寻到的,祖上就是盗墓为生,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祖辈走南闯北。而他本人就是现任“摸金门”的掌门,持掌“摸金符”。
找他来干什么呢?当然是挖地道了。
黄巾军这俩天就是躲在深县城里,怎么想办法,都是无动于衷,闭城不出。易兴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个进城的办法,那就是挖地道。
当即就下令趁夜色开始挖起了地道,不过这刚挖不久就出问题了。
开始选的地方挖出来的全是山石,挖了一会儿就挖不动了,换了个地方继续挖,没挖一会儿又塌了,左左右右,地道硬是挖不到城里去,正在苦思不已的时候,账下有个小兵告诉他家乡新河有个盗墓的高人,挖起洞来有如神助。
一听小兵一言,易兴就高兴不已,就升了小兵的官,让他带着龙鹰军去将人请来。
李朝林带着几个徒弟一来,就只是在营地内七转八转,打了几根探条到地下,闻了闻泥土,就把线路给描绘出来了。就吩咐几个徒弟带着一帮士兵挖地道去了。
看得一旁的易兴、关羽、张飞三人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所以就有了易兴与李朝林交谈的一幕,易兴干嘛了?
当然是请教经验啊,盗墓这东西都是只在书上看过,哪知道是对是错,好奇心一上来,就向李朝林来打探稀奇古怪了。
李朝林就像他分析到,挖这个地道也就三个本事:
第一个就是看地形,很是玄妙,这就跟打麻将感觉来了一回事,想什么来什么,有没有?
不知道的人走在旁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明白诀窍的人在几公里以外就能看出来。
第二个就是闻,土有“熟土”、“活土”(也叫“花土”)、“死土”的分别。
探条一打下去十米,有了,然后看深度和铲子上带出来的东西,深度也是个标志,带出来的东西上有木屑、有朱砂、有坑灰等等,闻一闻就出来了。
第三个就是挖了,哪里需要斜着挖,哪里竖着挖,哪里要转弯,这都是技术,一个挖不好,上面塌了,人也就埋里面了。
这个东西没有人带进门,光是听着讲是怎么也学不会的。
听老者讲完后,易兴是回味无穷,直教感叹先人的伟大,也为后世国宝的流失损毁痛心不已。
“将军,将军。”龙鹰军侍卫急匆匆而来。
“怎么了?”易兴应声问道。
“地道通了,通了。”侍卫兴奋答道。
易兴一听高兴不已,遂及转身向老者说道:“此次当为李老之功,待城破之时,再来向老先生道谢!”
“传令,即刻准备攻城。”
“云长、翼德你二人各带四百军士,由地道进入城内,翼德主攻城门,待占取城门后,控制吊桥机关,放下城桥,打开城门引我们大军入城。”
“云长可带手下军士直接攻入县府,记住要活捉张关,韩巡,我另有用意。”
二人领命而去。
这里是东城门,此时已是深夜,大部分士兵都挤在城墙边睡觉。
刚开始时,黄巾军还颇为警惕,但是随着易兴军兵临城下,几天并未攻城,只是有个说话贼难听的大汉在城下叫骂,听着听着警惕性也就淡化了。
黄巾军除了形势上还在坚持巡逻,骨子里已经没有多少士兵把这种巡逻放在心上了。除了城墙上寥寥几个士兵在站岗之外,城内漆黑一片。
此时距离城门口东侧的一处枯井内,缓缓的钻出一个脑袋,纵身一跃而出,向四周看了看,没人。
转身就向井口打了个手势,陆陆续续的,一时井口周围围满了百十号人。为首的头目,手一挥,纷纷四散开来,向城门口搜索而去。
此时井口边已经上来了500余人,张飞大手一挥,带走了多数直向城门杀去。关羽等后队人数到齐,也领着几百人摸索着向县府杀去。
片刻,张飞干人等出现在东城门,夜色昏沉,遮住了他们的盔甲异常。几百人顿时一分为二,一部分沿着甬道上城,另一部分直朝吊桥锁杀去。
“你们是什么人?”终于城墙上的黄巾军头目发现了张飞一行等人。
“取你狗命的人,动手。”张飞大喝到。
抬手顺势一枪,胸透,头目死于脚下。
城外,易兴领着七千余人正在焦急的等待。
忽然城内响起一片喊杀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这时,吊桥开始缓缓放下,城楼也着起了火,炙热的火光顿时照亮了天空。
易兴一马当先,挥枪向城门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