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若山发现那两个弟子时,刚好轮到他们拿取饭菜,若山接过饭菜站在一旁等待,轮到那副将时,他看着杂役弟子给他的饭菜,米多菜少,素多荤少,并没有马上端走,而是用粗重的声音要求道:“不行,太少,吃不饱。”
负责发放饭菜的杂役弟子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上下打量起那副将来,而后,疑惑地问道:“这位师弟,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生啊?”
“新来的,他是新来的,抱歉啊师弟,他刚刚投入师尊门下,还没来得及学习门规,不过,师尊让我好生照看他,要不然,师弟你就多给他盛一些吧,多谢,多谢。”,若山连忙上前解释道。
“好吧,看在你刚刚入门,一时难以适应的份上,而且二师兄还帮你说了情,今日就多给你盛一些,不过,你必须得全部吃完,不能浪费,明白吗?”
说完,杂役弟子便给副将添了些饭菜,那些饭菜足够三个土宗弟子食用,土宗弟子来连天峰是为了修仙求道,自然不能对食物多有贪执,不然肯定会成为修行的障碍。
可是,副将似乎仍不满意,真不知他的饭量有多大,勉强端走饭菜,连声道谢的话都没有说,最后,还得若山出来打圆场谢过杂役弟子。
副将跟着若山去了那两个弟子所坐的位置,那两个弟子见若山走了过来,连忙放下碗筷起身笑脸相迎。
“二师兄。”
“二师兄。”
“两位师弟,快坐吧,坐。”
说完,若山将方才放到桌上落座,同时示意副将也坐下,等若山和副将都落座了,那两个弟子才坐下。
副将坐下之后,根本没有理会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拿起筷子便猛吃起来,真的仿佛饿狼一般,对面的两个弟子一同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彪形大汉,眼中有疑惑的目光闪烁。
“二师兄,这位师兄是谁啊?我好像,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啊?”,其中一个弟子问道。
“哦,他刚刚投入师尊门下,两位师弟自然没有见过,他刚来这里还有些不适应,另外,来之前,他可能已经饿了好几顿了,所以才失了礼数,论辈分,他理应称两位师弟一声师兄才是。”,若山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既然若山已经说过不让副将多说话,他也乐得遵守,正好把所有的难题都抛给若山解决,他则只顾低头猛吃。
“哦,原来如此,我看这位师弟身体健壮,想必是农家出身,土宗弟子大多出身贫苦之家,师尊心系天下苍生,扶住弱小,真是我等学习的楷模呀。”,之前说话的那个弟子突然唱起了高调,夸赞起朴厚真人来。
“是啊,是啊,只可惜,师尊虽有扶助弱小之心,扶住之人却不知感恩和珍惜呀。”,若山也感慨起来,其实他是想将话题往李朔身上引。
“二师兄说的是李朔吧,他的确有负师尊之恩,可惜的是,他今年仅有十八岁,年轻气盛,不遵禁令,擅闯禁地,以致坠渊而死。”
那弟子一提到李朔的名字,副将立刻便停止了狼吞虎咽,低着头,端着碗筷侧耳倾听,当他听到“坠渊而死”四个字时,抬头看了若山和那个弟子一眼,似乎是想确认他们是否早已串通一气。
若山达到了目的,后面便没有多说什么,那两个弟子吃完先行离开,看着那两个弟子走远,副将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若山制止。
再过不久,选拔大会便要开始,吃完饭,若山立刻带着副将绕到他居住院子的墙后,二人一同飞身进院,若山带着副将来到他房间后面,慢慢打开窗户,四下观察一下,确认无人走动,便让副将从窗户跃入房中。
而他则大摇大摆地绕到了院前,好在,此时所有弟子皆急于到演武场列队,并未有人发现他出现的方位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所有的举动却都没有逃过若讷的眼睛,此时,若讷正驾御法宝飘在空中,他若抬头便能看见,只可惜,他百密一疏,丝毫没有察觉。
走进房间后,还未容得副将开口,若山便先说道:“方才在膳堂中,那两个弟子的话,将军都已听到了吧,李朔已坠渊而死,千真万确。”
“哼,不错,他们是说了,不过,我怎么确定他们不是被你收买后才这样说的。”,副将语气冰冷反问道。
“将军此话何意?莫非将军认为我故意蒙骗不成?此事事关我老父之命,我怎会出此下策?再者,即便我真的收买了他们,我绝不会让他们说那些怜悯之言,更不会对他们百般隐瞒将军的身份。
若山言尽于此,倘若将军仍是不信,若山也无他法,只有等到明日见到大将军后,请大将军公断。
好了,请将军安稳呆在房中,我要去参加选拔大会了。”,说完,若山脸色铁青,拿上佩剑,准备推门离开。
“山兄留步,山兄请留步,在下方才并非有意刁难,只是大将军交代之事,在下不敢马虎,方才山兄一番质问让在下如梦初醒,在下已完全相信李朔已死,还请山兄多多见谅。”
这是副将第一次态度平和地与若山说话,若山此时才明白,副将方才之所以有此一问,为的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