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厚真人收起法宝,走到若讷身旁将其扶起,若讷嘴角仍有鲜血淌出,微弱地问道:“师尊,李朔,李朔,他没事吧。”
“徒儿放心,他只是体力尽失而已,并未受伤,你盘且膝坐好,为师立刻给你疗伤。”
若讷吃力地盘膝而坐,脸上一直带着极为痛苦的表情,朴厚真人坐在他身后,双手结印,不多时,他右手上便渐渐金光泛起
接着,他改印变掌,把右掌覆于若讷后背之上,将一道金属性的真气注入若讷体内,没多久,若讷脸上的表情便平和了许多。
朴厚真人撤去右掌,双手再结道印,这一次,双掌都被紫色的光包裹其中,双掌一同覆于若讷后背之上,将土属性的真气注入他的体内,以修复他重创的经脉。
方才若讷被绿光击中,绿光是木属性真气,木能克土,主伤其体脉中的土脉,同时,金能克土,因此,朴厚真人才先将金属性真气注入他的土脉之中,出去土脉中残存的木属性真气。
然后,在以固本培元之法,将土属性真气注入土脉,修复土脉中受损和阻塞之处,这便是盘古宗的疗伤之法,既治标又治本。
经过朴厚真人的救治,若讷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体力渐渐恢复,气息也不再那么微弱,当朴厚真人撤功时,他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不过,他并未痊愈,仍需时日调养。
“徒儿多谢师尊,还请师尊尽快看一看李朔师弟吧。”,若讷行礼说道。
朴厚真人点点头,走到青灵玄玉旁,若讷紧随其后,李朔摔倒在地后,由于体力尽失,早已昏昏睡去。
“李朔,李朔,师尊,李朔师弟他……”,若讷急切地喊道。
“徒儿莫急,李朔没事,待为师看一下他的状况。”,朴厚真人不慌不忙地说道。
于是,朴厚真人蹲下,伸出右手搭上李朔的脉门,感受片刻,松开手,脸上忽然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他似乎不敢确认,再次将手放到李朔脉门之上,不多时,他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脸上的惊讶之色也变得越发浓重。
“师尊,李朔师弟他怎么样?可有性命之虞?”
朴厚真人回答略显迟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回道:“哦,李朔并无大碍,只要他一觉醒来便能恢复如初。”
听到师尊的话,看到李朔的胸膛微微起伏,若讷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感觉愧对师尊的托付,双膝跪倒,说道:“李朔险些闯下大祸,徒儿有负师尊所托,请师尊责罚。”
“若讷,起来吧,虽然我命你照看李朔,但是,李朔如今已不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他一直有心隐瞒,你又怎能洞察出他筹谋盗取灵滴呢?”朴厚真人平心静气地说道。
“其实,其实徒儿,其实徒儿已发现了端倪,若能尽早阻止,便不会发生今日之事。”,若讷依旧跪着说道。
“若讷,你先起来吧,你方才说你曾发现端倪,莫非你知道此事的内情?”,朴厚真人将若讷扶起来问道。
“徒儿怀疑是若山鼓动李朔前来盗取灵滴的。”,若讷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那你可有证据?若山为何要盗取灵滴?难道他不知取走灵滴便会破坏封印吗?”
“徒儿,徒儿没有证据,不过徒儿可以确定,若山盗取灵滴是为了后天的选拔大会,自从师尊宣布招收入室弟子,他便用尽各种手段排除对手。
而且,最近几日,若山频频出入浩海阁与李朔会面,徒儿曾经亲眼见过一次,三师弟也见过两次,他甚至愿将五极宝盒借给李朔观赏,肯定是为了收买人心。”
朴厚真人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徒儿有些主观臆断了,为师觉得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徒儿想想看,若山知道邈云洞外布有水云结界,土宗之中,除了为师之外,只有你可以来去自如。
他鼓动李朔这样一个毫无修为之人前来,无异于送死,那还何谈盗取灵滴呢?再有,李朔是何心性,你我皆知,仅仅是观赏五极宝盒中的五宝这等小事,绝对不会让他就范,除非若山抛出了更大的筹码。”
“师尊所言甚是,徒儿确实太过主观了,师尊方才说若山抛出了更大的筹码,莫非师尊也怀疑此事是若山一手策划的?”
“灵滴之事,土宗弟子之中,只有你们三人知晓,从心性而言,只有若山最重名利,若机还曾将他们二人相见之事告知于你,为师便只能怀疑他了,只可惜你并无证据。”
“证据之事,师尊无需担心,只要李朔师弟醒来,便能亲自指认若山的恶行。”
“不行,你我所见皆是李朔在邈云洞大作恶行,如果让李朔指认若山,他必反咬一口,那样,李朔便真的成了擅闯禁地的逆徒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是,师尊,徒儿进洞之时,本以为会当场将若山抓住带到师尊面前治罪,可没想到,竟然会是李朔师弟,进洞前,徒儿在天生石桥上捡到了他的灯笼,以为他已坠入深渊之中。
这一点徒儿到现在仍是疑惑不解,李朔师弟毫无修为,他怎么能够穿过水云结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