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上身直挺,头微低,神情平静,双手虎口朝下叠放于丹田处,胸口起伏规律表明呼吸平稳而且顺畅,心神先敛后放,他打坐的姿态极为规范,这要归功于过去五年中,他时常在若讷的指导下打坐修心。
他要用外散的五行神识,去感知五宝散发出的五行之力,再依据五行之力的特点将其一一对应。
只可惜,半个时辰悄然而逝,他不仅一无所感,头脑也变得有些昏沉,只好睁开眼睛,站起身,舒活一下筋骨。
直到身体再无酸涩之感,他来回踱起步来,眼睛始终不离宝盒,眉头紧锁,结合方才的体验,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幸得其法。
打坐时,他用的方法是五种力量一同感知,沉思之后,他感觉自己有些急于求成,初学之人理应循序渐进。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先从感知一种力量开始,五行之中,以金为首,金之力自然便成了他的首选。
接着,他再次盘膝而坐,平呼吸,定心神,专注于对金之力的感知,修行时找到行之有效的方法自然会事半功倍,果然,不多时,他便感知到一股力量,仿佛有形之物一般,触碰到他的神识,只不过,那种感觉并不强烈。
随着感知的深入和力量的延续,又过少时,终于,一股遒劲之力波涛汹涌般涌入他的神识之中,这正是金之力的特点,这后半个时辰他没有白坐,终于有所收获,心中大为欣喜,脸上笑意浓浓,兴奋地睁开了眼睛。
心神突然不专,金之力的刚劲之感瞬间消失,不过,那种感觉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金之力刚劲,果然不错,看来我寻对了方法,若依此方法勤加练习,说不定我果真如二师兄所说,几日之后,便能小有所成。”,李朔激动地自言自语道。
一想到勤加练习,李朔的眼睛自然停留在宝盒之上,忽然,一个问题跃入了他的脑海,那便是,他该如何应对若讷。
思来想去,还是将宝盒放在仓库中最为稳妥,因为,他的房间若讷时常来访且不说,以若讷的修为定然会感知到五宝的所在,所以,难免若讷不会对他起疑。
于是,他不再继续练习,起身想要在仓库中找到一个较为隐秘之处,用以藏匿宝盒,而且他已在仓库中呆了一个时辰,是时候出去看一看了。
他转遍了仓库,终于发现,最中间的木架上放着多个空盒,有木盒,有纸盒,形状大小不一,恰巧能够混淆视听,而且这个位置虽然看似显眼,但实际上,被众多木架所淹没,极少有人注意,是极佳的藏物之所。
他找出一个大小适中的木盒,拿到打坐的地方,将宝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盖上盖子,再将木盒抱到木架前,放到中间隔栏的右侧,然后,又从上方的隔栏取下几个空盒堆叠在木盒之上,走远几步,仔细察看一番,并无明显破绽,这才放心。
接着,他收拾一番便走出了仓库,不过,他并未熄灭烛火,似乎打算过一会儿,再到仓库中继续练功。
走进柜台,扫视一下,阁中的弟子只减不增,他本可以立刻返回仓库,不过,他还是担心,长时不在其位,很有可能会错过某些要事,实际上,他确实错过了一件,对他而言极为关键的事情。
坐在柜台后面,他回想起方才的奇妙感觉,于是,他拿出一张大幅的宣纸,平铺在柜台之上,提笔写下了摄相之法的口诀。
接着,他依据从书卷中学到的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画了一幅五行相生相克图,画完后,他模仿着,将五极宝盒盒盖上的五行符号画到了文字旁边,最后,他在符号旁边注明了五行之力的特点。
完成这幅不伦不类的作品后,他放下毛笔,仔细端详其上的内容,细细揣摩,不时地点头,似乎有所领悟。
也许是他太过专注,当若讷悄无声息地站在柜台前时,他竟然没有觉察出来,直到若讷清咳了几声,他才神情慌张地站了起来,伸手便想将他辛辛苦苦创作的作品卷成一团。
但是,当他看到来人是若讷时,却又立刻停下了动作,强作镇定,一脸僵笑,略显吞吐地说道:“大,大师兄,怎,怎,怎么是你啊,你每次出现跟鬼魅一般,真是,真是吓到我了。”
说完,李朔假装拍了拍胸口,长出了几口气,若讷并未答话,不慌不忙地展开皱巴巴的宣纸,浏览一下其上的内容,接着,看了看李朔,说道:“师弟这幅大作真是包罗万象啊,有摄相之法的口诀,五行相生相克图,五行符号,还有五行之力的特点,看来师弟的学识真是突飞猛进啊。”
“大师兄,我怎么感觉你今日说话的语调,有点,有点别扭啊?我只是无聊随便画画写写而已,摄相之法的口诀我五年前便背过了,这大师兄你是知道的呀,其他的嘛,的确都是,都是我从书卷上看来的。”,李朔连忙借机解释。
“那五行之力的特点呢,此乃我盘古宗的五行道法之论,世间书籍鲜有记载,你敢说你是从书卷中看来的?”,若讷质问道。
“我是,我是,我是偷听到的,不过,我是无意的。”,李朔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