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又想到什么损招了?快说来听听。”福长安闻言顿时来了兴致。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损招?”王羽嫣却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
“这小子想跟法国佬干一架,却还要引诱法国佬先挑事,你说他坏不坏?”
“坏,他就是个大坏蛋。”王羽嫣说着冲李杨扮了个鬼脸。不过转瞬却又眨着大眼说道:“快说说,你想到什么好玩的招了?”
李杨苦笑着摇摇头,真拿这两人没办法,都说自己是坏蛋,可真干起坏事来却比自己更来劲儿。呃,不对,这怎么能是坏事,这可是好事,恩,是好事。
想到这里李杨道:“咱们和法国佬玩玩变脸,前几天咱们不是捞了两面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旗帜吗,咱们给致远号扮上。”
两人一听要将致远舰扮成英国船可就都乐了,这事儿好玩得紧。王羽嫣也不弄菜了,福长安也不喝酒了,各自开始寻东西动手干上了。
很快之前从案发现场收集的证据,哦不,从救援现场打捞上来的物件纷纷抬出来放到前甲板上。李杨一看也是乐了,这东西可不少,旗帜两面,大小横帆二十多面,其中不少竟然还连带着桅杆给一起弄回来了。
还有上百个大木桶,原本是装火药的,火药落海里报废了,这木桶可是好东西,当时收集了不少,这会儿也都抬了出来。最可喜的是不少水手将当初捞上来的英国佬衣服给扒了,这下可派上大用场了。
李杨也是高兴,当即给拿出衣服来换上的水手每人发了二两银子。他却不知这会儿的一时兴起,给后来接战的各国战舰官兵带去了多么悲催的一段经历。
不到一日功夫,致远舰就大变模样。五根桅杆上的扇式风帆全换成了欧式横帆,舰首架出去一根桅杆,拉上三面斜帆。又在两侧的舰身用黑漆画上三排黑洞洞的炮口,两侧加起来足有二百多个圆圈。
再将百多个空火药桶全部堆砌在舰首和舰尾甲板上,最后主桅杆和尾杆各升起一面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旗帜,大功告成!
看着变脸的致远舰李杨不觉好笑,为何?因这模样太古怪了。欧洲的帆船桅杆都是一字排列在船体的中轴线上,且一般就三根桅杆。致远舰可好,五根桅杆,还没在一条线上。
当初本就是想做做样子,又不能影响舰炮调整角度,这桅杆的位置可就是胡乱摆的。挂上中式扇面帆还觉得没什么,中式大帆船的风帆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可这换上欧式横帆看着可就别扭了。管他呢,反正是糊弄人的。
次日晨曦中,变脸后的致远舰向马达加斯加东南海岸多凡堡港口驶去,一场老鼠斗猫的游戏开始了。
多凡堡是法国人在印度洋上建立的第一个殖民据点,也是法国入侵亚洲的跳板,至今已经营一百四十余年,甚至早于法属东印度公司的建立时间。三十年前法国又侵占了据此仅百公里的圣玛丽岛。
虽然在印度被英国人打的节节败退,可这里的法国军力还很强大。不但在港湾突出部位修建了两座大型堡垒,还有十余艘战舰游弋于多凡堡港与圣玛丽岛之间。
驶入近海,致远舰放慢航速至六节,并不靠近港口,而是在港湾外五公里左右作势要偷偷溜过多凡堡港。
这种掩耳盗铃的举动自然很快就被港湾堡垒里的法国佬发现了,这距离远了对致远舰的大块头可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样一艘孤零零的英国战舰竟想闯过法国驻扎重兵的多凡堡港,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港湾内的法国战舰立即杨帆启航前来围堵。
李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下也不急,仍旧让致远舰保持航向航速不变,只是叫人将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旗帜给降了下来。只保留舰桥顶端那面小的可怜的黄龙旗。
之前既已确定这是艘英国战舰,法国佬此时也就不管致远舰上到底挂的哪国国旗了。港湾内六艘战舰全部出动,不多时便驶到致远舰前方摆成个V字型,并将侧舷所有炮口都探了出来,只是暂时并未开火。
致远舰指挥室里,福长安见对方这阵势却是等不及的嚷嚷道:“这他娘什么意思,别光说不练啊,开火啊!”
“他们这是想逼我们投降,虽然咱们个头大,可他们数量多,所以才没急着开火。”李杨开口解释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先开火,那咱们折腾一天不是白忙活?”
“你急什么,咱们就这么从中间穿过去,他们总会开火的。”
“那万一他们不开火呢?”福长安实在是有点担心法国佬是纸老虎,跑过来就是做做样子。
“对了,咱们的舰炮是不是都盖住了?”李杨忽然想起一事。
“全都盖住了,你不是要装吗,那就得装彻底啊。”
李杨正琢磨是不是先将副炮给亮出来,对面的法国战舰开火了,原来法国佬并不是打算活捉致远舰,而是在等致远舰进入他们的最佳射程。
毕竟如今法国的战舰比英国的还是差上一截,舰炮的大小和射程都要小些。直等到致远舰距离战列线夹角只五十米左右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