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送走来客准备到书房清静一会儿,却见王思远正和乔贵发在下围棋,李杨随口问了句,才知道乔蓉瑶在秦莺儿屋里,娘俩在说悄悄话呢。再看看桌上棋局,王思远明显处于下风,被乔贵发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不觉调侃道:“思远,今儿你是怎么了,平日里我和福长安可都不是你对手,今天遇上乔叔怎么就全无招架了。”
“乔叔确实棋高一招,我这已经连败两局了。”王思远讪笑道。
乔贵发闻言微微一笑道:“侄儿这是让着我呢,我的棋力不过和杨儿相当,按说本不是思远对手,思远这是怕伤了我面子手下留情。”
“嘿嘿,我看是怕得罪了乔叔,以后。。”
“李杨,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怎这么多话。”王思远忙打断李杨道。
“行,行,我不说话了成不。”李杨冲王思远眨了眨眼笑道,说着不再说话,认真看起棋局来。
又过了一会儿,乔蓉瑶微红着小脸进来唤几人出去吃饭,李杨见乔蓉瑶这模样知道秦莺儿一定告诉了这丫头一些往事,这丫头何等聪明,自然也明白了王思远的心思。不过瞧乔蓉瑶这模样应该对王思远也颇有好感,心里不觉有些羡慕王思远这小子好福气。再想想自己,不觉又有些郁闷了。
晚饭时,福长安提议上瘦西湖里一边游湖一边饮宴,见众人都齐声应和李杨便吩咐陈实去雇来艘画舫,也不要画舫里原本的清倌人和小厮,带了自己家一应人等上去侍弄。冬日的瘦西湖略有些清冷,李杨便叫人烧上火盆,又端上来一个铜帽火锅,一堆人围着火锅吃着刷羊肉喝着李杨带上来的红酒,席间说笑打趣好不热闹。
船行湖中,众人兴致越来越高,福长安酒意上来嚷嚷着要唱歌,摇摇晃晃走到船头扯着嗓子吼道:“大河向东流啊。。”引来画舫内一阵哄笑。福长安却越唱越得意不觉在船头比划起来,待唱道第二段路见不平一声吼时,突然脚下一滑,朝湖里栽将下去。
船舱内众人惊呼声中,王小丫正要飞身而出,却见不知何时旁边驶来一艘画舫正与李杨这边的画舫平行,船头站了数人都看着这边。正当此时一道身影从那画舫船头电射而出扑向福长安,伸手一带将福长安揽入怀中又借势跃上了这边画舫。
来人将惊魂未定的福长安轻轻放下,见福长安无恙才又拱手道:“这位小爷刚才所歌是何曲目,在下甚为喜欢却从未听过,不知可否教我?”
福长安经此一吓出了身冷汗,本就不浓的酒意已醒了八分,见来人问起忙拱手道:“多谢好汉出手相救,这首歌正是好汉歌,唱的就是你这等好汉。”
来人闻言不觉喜道:“此歌名为好汉歌?可是你所做?”
福长安忙摆手道:“我可做不出这等词曲,这歌是他写的。”说着指了指走出船舱的李杨。
李杨此时也看清了来人,只见此人身高约一米七五,身材匀称,一身黑色劲装,年约二十余岁,相貌不算英俊,但两道剑眉浓密,目露精光鼻梁高挺,颇有一股豪侠之气。忙上前拱手道:“在下李杨,多谢好汉相助在下朋友,敢问好汉贵姓?”
黑衣青年也冲李杨一拱手道:“我叫白凌风,在那边船上听到这位小爷所歌甚为喜欢,正想过来拜会,顺手扶了这位小爷一把而已,谢就不用了,将这首歌教会我就好。”
李杨见此人说话干脆毫无酸腐之气,便有意结交,当下笑道:“既如此就请白大哥进来坐坐,我将这词曲写给你就好,对了,白大哥的朋友也请一起过来,咱们同饮一番可好?”
白凌风见李杨身边站着的都是几个小孩,最大的就是福长安,却是有些犹豫。一旁王小丫见了不由撇嘴道:“刚见你功夫不错还以为是个好汉,请你喝个酒而已,却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没劲。”
白凌风一听不觉脸热,忙道:“既如此那就打扰了。”说着朝自己那边画舫招了招手,那边船上立时有两人纵身跃了过来。白凌风指着其中年纪略大,约三十许岁的矮胖中年人道:“这是我堂哥白凌川。”又指着另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清瘦青年道:“这是我二弟白凌云。”
王小丫一听笑道:“那你三弟四弟是不是叫白凌雷,白凌雨?”
白凌风哈哈笑道:“不错,我三弟正是叫白凌雷,不过年纪尚幼,此次并未随我出来。”
李杨见再无人过来便笑着说道:“好了,大家都进船舱说话,这大晚上在船头吹风不觉冷了些吗。”
白家兄弟也不废话,随众人一起进了船舱,李杨吩咐再上三套餐具来,福长安则忙着要给三人倒酒。白凌风端着酒杯一看福长安手里拿的红酒瓶却是有些犹豫,这酒他没见过啊,李杨见状笑道:“四哥,且换烧酒来,这红酒让他们几个女孩喝,咱们喝白的。”
福长安应了声,自有仆从取来一坛烧酒用酒壶装了,福长安亲自给每人斟了一杯这才举杯道:“来,咱们都是好汉,干了。”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也都干了杯中酒,刘有起身又给几人都满上,酒过三巡众人话匣子也打开了随意闲聊起来。李杨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