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福长安回到后舱,李杨几个人已围着那口大箱子笑作一团,福长安兴奋的凑过来道:“快让我看看,他们都送了些什么东西。”
李杨招招手,示意几个侍卫将箱子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只见有10两的银锭50个,座钟两个,玻璃红酒酒具一套,红葡萄酒六瓶,还有烟枪两具,牙片十盒。
待箱子清空,李杨笑着对福长安道:“座钟归你,红酒归我,银锭给弟兄们分了如何?”
福长安本就看上了座钟,闻言大喜,忙叫下人抱到自己舱房。李杨见福长安颠颠的跑了,又笑着对齐格萨道:“齐叔,你把银锭分一分,除了我和福长安,其余人人有份。”齐格萨笑着应了。李杨这才拧了酒具,叫刘有抱上红酒:“走,咱们上三层亭子里品酒去。”
不多时,福长安和齐格萨也跑上来蹭酒,李杨忙叫刘有将红酒都收了,只留下一瓶道:“一人一杯,多了没有,这酒我得留着慢慢喝。”
福长安却不干了:“别呀,这酒没味,一杯怎么够,我至少得一瓶。”
“刚才分赃的时候你自己选的座钟,现在想喝酒了,没门,就一杯,再废话一杯都没了。”
“哎,行行行,一杯就一杯,先给我满上。”
“你懂不懂啊,这不是烧酒,一次只能倒小半杯,看着,哥教你怎么品红酒。”
“哎,什么酒不是喝呀,哪有那么多讲究,多倒点,再多点。”
“去去去,手拿开,我亲自给你倒酒,你还不乐意了是不。”
两个人闹做一团,刘有和齐格萨则在一旁看着直笑,好不容易李杨倒好四杯酒,福长安还挑了半天选了杯最多的这才作罢。四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起东印度公司几人。
刘有笑道:“少爷,刚才那两个洋人这会儿不知道回过味来没有,要是知道被我们耍了,会不会气得跳河啊,五百两现银呢。”
李杨撇了撇嘴道:“没事,他们有的是银子,你记着,以后东印度公司的人,咱们见了是能坑就坑,他们没一个是好东西。”
福长安也笑着点头道:“没错,刚才齐格萨演得不行,换做是我,还得多黑他们些东西。”
“你早怎么不说,还是少爷说有什么见面礼就先收下,你怎么早不说再多要些。”齐格萨不服气道。
“我刚才不是没想起来嘛,没事,下次我一准记着提醒你。”
李杨笑道:“你还想着下次啊,下次那两洋人见了你估计都得绕道走。”
“对呀,刚才可是你把人给轰下去的,我还寻摸着留人家吃顿饭再套套近乎呢。”刘有接口道。
“怎么是我轰的人,刚才可是李杨给我使的眼色。”
“我给你使眼色是叫你把人留下来,再坑些东西,谁叫你把人轰走的。”李杨忍住笑道。
“哎,不是,今儿这主意可是我先想出来的,怎么现在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不带这么玩的啊。”福长安见几人都说自己,顿时急眼了。
三人见福长安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待笑过后李杨才道:“行了行了,咱们拿也拿了,喝也喝了,今天可以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使劲儿坑。”
“对了,少爷,那牙片怎么办?”齐格萨忽然想起还有十盒牙片在下面放着。
李杨想了想道:“先收好,这玩意儿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用。”
刘有纳闷道:“少爷,这大烟还能怎么用,不就是吸的吗。”
李杨道:“你不懂,这玩意儿弄好了我能有大用,不过我现在不记得怎么弄了,回头有时间我好好琢磨琢磨。总之先收好了就行,别让自己人偷偷吸了。”齐格萨听李杨这么说忙起身下去把牙片给收好了。
且不提李杨这边是皆大欢喜,东印度公司三人回到船舱里却是郁闷不已。怎么也不明白,为何这位萨大人和以前见过的朝廷大员不同,收贿赂异常爽快,收了东西就撵人,这也太奇怪了。其他官员就算收了贿赂不办事,也会好言好语交谈一番,至少能为以后交往打下基础。这位爷可好,整个一翻脸不认人。
夏尔尼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事道:“费利德,你有没有注意到领我们上船那个少年,我们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听夏尔尼这么一说,费利德也想起来了:“是的,我们见过,是在京城见的,好像是一个官员的家里。是哪个官员我却不记得了,不会就是这位萨大人吧?”
一旁毛天予插口道:“两位先生,我想我们是被欺骗了,你们在京城见到官员肯定不会是萨载,萨载一直在江南为官,从未在京城任职。”
“什么?”夏尔尼吃惊道:“你说刚才那船上的官员不是两江总督?”
毛天予点头道:“为我们引荐的那个少年你们在京城官员家里见过,那少年年纪尚小,不可能有官职,只能是官员家人或仆从。既然他是京城官员家里的人,那今天接见我们的人就不会是萨载。甚至不是个官员,他今天根本没穿官服,所以我想我们是被骗了。”
“可恶,我要控告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