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下人出去,自己坐在床边沉思起来。
不一会儿,王思远得讯赶来:“爹,唤儿来有何事?”
王铭昆示意王思远坐下:“刚才下人来报,李家小儿领着数十人,每人双马,押着一辆马车连夜北上。你说说看,他们此举所为何事?”
“爹爹,难道是为复盛票号。”
王铭昆点点头:“此子不简单啊,能如此快速做出判断,并敢于北上筹款,而不是从扬州起运银子。”
王思远听爹爹夸奖李杨,心中不觉升起不服之意,起身道:“爹爹,孩儿也想往北上一行,且去瞧瞧李家小子的手段。”
“嗯”王铭昆微一错愕道:“你可知他去往何处?”
“具孩儿想,既是一路北上,必沿运河官道所经州府方能便于筹款,他们一人双马,显是目的路途甚远,且要距离包头不远,那就只有河间府,保定府和京城三处,此三处又以京城最有可能,其他两处短期内要筹集百万现银怕是不可能。”
王铭昆点头笑道:“我儿所言有理,既然你想去看看就去吧,不过切记不可与此子为敌,如果可能,当与之结交。”
“此是为何?”王思远不觉有些气恼。
“呵呵,爹知你自幼聪慧,同龄人皆不及你,难免心有傲气,爹刚才言语间夸赞李家小儿你心中必不服气。此次你北上,无非是想一试李家小儿手段。”王铭昆含笑说道,突然面色一沉:“但我儿需记住,我们是生意人,所谓和气生财,断不可以钱帛斗气。此次他们三家票号争斗,你既也看好复盛银行,那就当寻机与之结交,切不可为意气之争而有所反复,此为自断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