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打出头鸟,这道理他们都懂,更何况刚才那个管家无酒还说过牛大先生有低血糖的病症,最好不要在他熟睡的时候将他叫醒。
四人就这样坐在客厅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还是没有看到牛大新的身影。
“幕和先生,要不要吃点东西?”赢少峰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出来,围裙都没有来的及脱下,就“出溜……出溜”的大口吃着面条走到幕和的身边,对着他们问道。
“额……不用了,不用了。”幕和愣了一下,干涩的笑了两声说道。只是他那不争气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咕咕的叫了起来。他可是从傍近中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一直在忙。
“哦。那你们慢慢等,估计一会牛叔也该起来了。我还得赶紧去温点白粥,这两天他老人家的胃口不好。”赢少峰似乎没有听到幕和的肚子正在抗议,轻声问候了一下,赶紧又回到了厨房。悲催的是,幕和原本只是想客气一下,谁知道本以为很会看眼行事的小青年竟然是一个不善解情绪的人。如果赢少峰再客套一下的话,幕和肯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幕和看着又走进厨房的小青年赢少峰,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再次忍着饥饿继续等待。
大约晚上八点钟的时候,牛大新总算从楼上走了下来。其实,傍近傍晚的时候他就醒了,想起赢少峰的嘱咐,也便如同懒汉一般躺在床上,拿着平板电脑看着来自世界各地名吃的做法。然后,进洗漱间稍微化妆了一番才走出房间。
牛大新看到客厅里沙发上的幕和等人,立马装出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一边往下走,一边大声的喊道:“无酒,无酒,你死哪去了?”
“幕和先生大驾光临,真是让茅舍蓬荜生辉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人叫我一声,失礼了失礼了,幕和先生莫要见怪啊!”牛大新虽说热情的用双手握着幕和伸过来的右手,但身体还有些摇晃,脸色也有些暗黄,说话的底气也有些虚弱的轻声客气道。
“是我们失礼了。看到先生病的如此之重,等等也是应该的。”幕和还没有将话说完,只见在外面照顾大象洗澡的管家无酒急匆匆的跑进了大厅。
“老爷,您叫我?”管家无酒看着牛大新恭敬的问道。
“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幕和先生来了,你为什么不去楼上叫我,害得我怠慢了客人。”牛大新装作很生气的对着管家无酒说道。
无酒自然很配合的装出一副很是歉意的样子,这时幕和赶忙打圆场道:“额。牛大先生就别怪罪无酒先生了,听说你这两天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是我让他不去打扰先生休息的。”
“实在对不住啊,幕和先生。这两天天气突然转凉,人老了,身子骨也不是很硬朗。让风一吹,这都难受了三天了。额,都这个点了,我说怎么给饿醒了呢?想来幕和先生也还没有吃饭,不如留下来一起吃点?”牛大新对着幕和歉意的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口问道。
幕和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了,刚才还跟赢少峰客气,可现在真是不敢再跟牛大新客气了,谁知道他们叔侄俩是不是一个德行,回头一客气牛大新再独自一人去吃“独食”,那可真是太悲催了。
“那好,我就不跟你牛大先生客气了,说实话从中午到现在我们几个还一粒米未进,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叨扰了。”幕和赶忙带领着那几个民盟的议员跟在牛大新的屁股后面走向餐厅。
“老爷……”无酒在他们几人的后面很不识时务的喊着牛大新。
“嗯?怎么了,无酒。”牛大新转过身来盯着管家无酒,似乎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个,晚饭还没有做呢!”无酒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什么?干啥吃的,都这个点了还没有做饭?”牛大新似乎有些生气的对着无酒喊道。
“是,是,是我的失误。今天光忙着照顾老爷您朋友送来的大象了,的确没有注意到时间。”在幕和他们有些想吃人的眼光中,无酒缩了缩脖子,赶忙对着牛大新解释道。
其实,平常牛大新的饭菜都是他亲手做的,管家还有那些分散在别墅周围的分部成员都是自行解决的,除非是受到牛王的邀请或者抽汇报工作的空当死皮赖脸的留下来蹭饭吃。
“牛叔,这两天你身体不好,不适合油水,我给你熬了些白粥,煮了些青菜。当然,如果幕和先生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赢少峰端着熬粥的砂锅正往餐厅走,听道牛大新的吼声赶紧给无酒帮衬着说道。
“哼。嗯。好。幕和老弟啊,照顾不周啊,万望别介意!请!”牛大新对着无酒一声冷哼,又赶紧引领着幕和等人走进了餐厅。
“幕和老弟啊,实在不好意思,要是知道你今天要来,我就是病重也得爬起来亲自下厨招待你不是?你看这清汤寡水的,不好意思了!唉,岁月催人老啊,不中用了,不中用了。”牛大新很有演员天赋,一边引着幕和几人坐下,一边有些激动的感慨道。
“牛大先生,我们还是先……”幕和端起赢少峰给盛的白粥猛的喝了一口